“容月见过祀王爷”,心中纵使万般腹诽,我仍是拘出了一捧恰到好处的笑来,盈盈一拜道。“月儿多礼了”,祀王忙上前半步,动作有些许急切,一双身在半空的手似是想要扶我,却又碍着礼数堪堪顿住了身形。面上含笑,眼中闪着跃跃欲试的光,他道:“许久不见,月儿比之从前,又美了许多。”
他说,月儿?
努力保持着微笑不让自己破功,我咬着牙,故作温柔道:“祀王爷,虽说容月比不得王爷血脉尊贵,但总算还是皇上亲封的郡主,还请王爷言语间着紧些,唤容月一声郡主才好。”叫我月儿?你还真是百无禁忌了!容成聿都不叫我月儿,你还敢叫!我跟你很熟么?很熟么!
听了我这番夹枪带棒的话,祀王明显顿了顿,面上掠过一丝尴尬,却是立刻重整了旗鼓,笑着道:“郡主说的是,是本王唐突了,还望郡主莫怪。”说着,他还装模作样的朝我拱了拱手。
耐着性子,我含笑问:“不知今次祀王爷约容月来此,究竟有何事相告?”只见他哗的一声收了玉骨扇,右手紧紧攥着那扇骨,指节都泛了白,像是十分挣扎的模样。身子一侧做出个请的姿势,他道:“郡主先请坐,我们慢慢说。”他指着的,正是他身后的一方石桌,石桌边围了几个石凳,凉渗渗的模样。
冷飕飕的初春,我莫不是闲疯了,拿自己的热屁股去捂那冷冰冰的石凳子!心中一百一千个不愿意,我踟蹰了一下,面上的端庄情态不改,含笑到:“容月站着听便好。还请祀王爷说明今日邀约的缘由,免得容月心中忐忑。”
见我打定了主意不愿坐,祀王忙陪笑到:“也好。那……那本王便说了。”祀王脸上带着讨好意味的笑变了变,变得有些尴尬和讪讪然:“郡主……郡主可知……郡主可知本王与……与李思韵婚期将至?”祀王磕磕巴巴嚼了半天的舌头,竟吐出这么一句来。让我着实有些茫然。他同李思韵成亲这事儿,和我基本上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我不由暗忖,此情此景倒是该做何反应才对呢?
总之,笑脸相迎是没错的。我笑盈盈地答:“恭喜祀王爷即将同李小姐喜结连理,至此白头偕老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因我脸上的确带着十二分真诚的笑,是以祀王突然垮下脸来,让很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似乎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啊!字字句句,都很合情合理啊!难不成。祀王是觉得我这番祝贺之词说得很没有特色,于是便甩了脸子给我看?
罢了罢了,看在他就要办喜事的份上,即便我如何不待见他未过门的媳妇,如何不待见他的亲娘和亲祖母,我还是准备在搜肠刮肚说出些有特色的祝贺致辞来。且说我刚摆出个笑脸来,嘴还没张开,忽见眼前一花,回过神来时,祀王已经牢牢抓了我的右手腕。双目圆瞪的望着我,抖着身体咬牙切齿道:“你根本什么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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