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说走便走,让外人瞧见了,不奇怪才怪。若说画竹画柳那两个宫女被打发走了倒也正常,主子吩咐奴才照办本是常情,但我这个做郡主的大大方方地转身走了,留德妃和觅妃独处,委实显得没心没肺了些。
以我对觅妃不多的了解,凭她的性子,定是不会将多少心里话讲给那小宫女听的,是以,德妃觅妃间的过往,那小宫女也必是不甚知晓,自然,她更不会晓得为何我能如此放心的让她们独处。此番觅妃上门,说起来,也算是在我意料之中了。昨日我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觅妃若是还毫无表示,那我真是无话可说了。
如今,只盼着将觅妃激来探望德妃这件事,我没有做错。若亘在心中多年结能解开,或许,德妃会因此而开怀些,病势也能收敛些,不求别的,至少坚持到容成聿回来,再作打算。
本想回菡园,去容成聿留下的一屋子书中寻一本有趣的拿来看看,可脚还没踏出院子,便见远处一个小太监溜着一对短腿儿朝我这边跑来,因宫中礼数,那太监低垂着头,头上的帽子将脸挡了个严严实实,我一时也不知这小太监是哪宫哪院来的。正犹豫着是当没看见走我的路,还是站着等上一等,那小太监已然到了我跟前儿,也不知是没刹住脚还是习惯性的,噗通一声,利利索索的便跪在了我脚边。
“奴才小喜子,给郡主请安。”那小太监如是道。我挑了挑眉,在脑中寻思了一番,并不记得自己听过这个名儿,不待我想起来,小喜子已自报了家门和来意:“郡主,奴才是祀王爷的近身内监,此番是带了王爷的口信和信物前来。”
说着,小喜子从袖中摸出个物事来,双手呈到我面前,我定睛一看,一块泛着蓝光的透明晶石牌子迎着早春的阳光,闪闪的耀着我的眼,上面用篆书刻着的,可不就是一个“祀”字!
摆了摆手,我示意小喜子快快将那牌子收起来。听容成聿讲,这牌子可是大炎皇子们身份的象征,是天上地下独一份儿的东西,也亏的祀王不知哪根筋不对了,竟着了这小太监拿着到处跑,也不怕给他丢了!要是真丢了也便罢了,跟我扯上干系却是万万不可!
“不知祀王爷的口信是?”凉凉看了小喜子一眼,我问。“回郡主,祀王爷说,有件着紧的事需要说与郡主听,但此事非同小可,需同郡主面谈。”面谈?我心中狐疑。要说祀王会害我,我是不信的,毕竟我们一同去了琼鸾峰,一年多的相处下来,我只觉得他有时孩子气了些,性子却是好的,对我也很是客气。但,我虽不觉得祀王有意害我,但他的亲娘,他的亲祖母,我却是忌惮得很。我完全相信,那二位看我就跟看那眼中钉肉中刺一般,只不过碍着德妃,碍着皇帝,动不了我。加上我又没直接去惹她们,她们也只能对我暗暗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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