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摇了摇头,小遥这丫头如今真是翅膀硬了,挤兑起我来真是一点儿都不含糊。斜乜了她一眼,懒得同她扯下去,我径直钻了被窝,只听得小遥不知低声念叨了句什么,而后便将灯吹了,轻手轻脚出了里间。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记忆中那块绢子上殷红的血迹生生刺着我的眼,明明四下一片死寂,我却总觉得德妃掏心掏肺的咳嗽声不绝于耳,咳得我胆战心惊,不敢入眠。
容成聿,你现在在哪儿,可还安好?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突然觉得有些泄气,我和容成聿似乎从来都是在各自苦苦支撑着,无论是在互不信任的初初相识时,还是互相算计的认识不久后,甚至是互白心迹后的现在,我们总是各自面对着各自的难题,属于我们的共处的机会,太少了,以至于此时此刻,我竟想不起多少可以温暖我的幸福的片段。
且存下一些好的念想,相信我和他缺失的时光可以有朝一日补回来吧。现在,最让我心焦的,仍是德妃。
翌日清晨,我正对着镜子挽发髻,小遥突然气喘吁吁的冲进门来,上气不接小气的道:“小姐、觅、觅妃娘娘来了!”闻言,我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将梳子搁下,我转回脸对着镜子又左右照了照,连眼皮都不抬一下。见我如此镇定,小遥顿时急了:“小姐,你不去瞧瞧么,觅妃娘娘来了啊!”
趁着她唠叨的功夫,我已然将发髻打理得服服帖帖,站起身来,将衣袖理了理。我笑:“觅妃娘娘此行想来是同德妃娘娘闲话家常的,你急个什么劲?若是真闲得发慌,不若拉了画梅去将后院的柴房收拾收拾。”闻言。小遥先是一愣,后立刻回过味来,点点头便奔出房去了。我心下赞许。这丫头到底还是知道我的心意,如今的画梅不得不防。觅妃突然来访,大小也算是个事了,被画梅知道了总归不好,将她支远些了,我才放心。
将自己收拾得利整得体之后,我快步去了德妃卧房外,刚走到门前头。便瞧见昨儿在落雨轩瞧见的那个小宫女背对着我,正准备从外将门合上。隔着慢慢变窄的门缝,我看见觅妃纤细的身影堪堪绕进了帷帐。
将门合上之后,小宫女转回身来,抬眼瞧见我,忙快步凑过来请安,还问我要不要进去,我只是笑:“画柳画竹呢?”“回郡主,二位姐姐被德妃娘娘遣去熬汤了,觅妃娘娘吩咐奴婢守在这里。”熬汤?我暗暗想笑。德妃这支开人的借口,跟我惯用的那招,还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你便守在这里吧,”交代了一句。我利索地转身便走,留了那小宫女一脸莫名地立在当场。
我倒不奇怪这小宫女的反应,按说如今德妃的情势,真真是需要人小心小心又小心地护着守着,偏生我们一个两个的都还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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