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不已,四营和宪兵团一部足有千余人就在刚才的这波轰炸中丧生了。
他们从进入阵地到现在,绝对没有超过三个小时。
他不知道他的一连二连残兵现在有没有赶到第二道防线,如果没到他准备放弃外城瓫了。即使是外城瓫对于南城的国军防线异常重要。如果已经到了,他将亲率三连四连去接管外瓫城城楼和城墙防线。
待看到李铁胆带着三连的人跑过来时,孙玉民长舒了口气,他让两名三连战士将谢团长抬到内城防线的工事去,带着三连和周洪的四连冲上了城楼。
城楼上的木质结构已然烧得倒塌,城墙阵地上仍是一片火海,汽油弹威力太大了,城墙上能烧着的东西都过了一遍火,整个阵地上到处是烧得乌漆麻黑的烤焦的士兵尸体,有的尸体上还冒着火。三连四连不少新战士看着这渗人的场景,闻着这恶心刺鼻的味道,都受不了啦,扶着城墙砖就往下呕吐。
他们全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成为城墙外面正在攻城的日军士兵的靶子。
几个新战士瞬间被爆头,在老兵和军官拉拽和打骂中,这些战士才醒悟过来,自己是在战场上。
护城河里堆积了很多从城墙跳下的国军尸体。
本来只能没过膝盖的河水,现早已经看不见半点水的影子,只有一层层摞起来的烧焦的看不清样子的人形物趴在河道里,偶尔还有几个没有死透的士兵,伸着那已经不像手的手,在拼命的想抓到什么。
日军牺牲也不少,城外到处都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鬼子尸体。
十几辆九五式坦克掩护着几百名鬼子步兵,往城门处冲来。
城门洞已经控制在鬼子手里,如若不是一两百米外的内城瓫城门洞里的二营重火力封锁,日军早已冲了进来。
尽管城楼上的三连四连重火力呈扇形弹雨交集着泼向地面上的鬼子步兵,可是缺少正面的拦截火力,又有坦克的掩护,又让近百名鬼子士兵从断桥附近冲进了城门洞里。
眼见越来越多的小鬼子从断桥位置冲进去,孙玉民急得双眼喷火,脱臼左手的疼痛全然顾不上。
十多辆九五式坦克车上的37毫米坦克炮发出团团火光,一颗颗炮弹在城墙和城楼上爆炸,97式重机枪也在朝城楼射击,压制着二营的火力。三连压力很大,四连伤亡也不小。
城楼上的两门德制PAK37mm反坦克炮在先前的轰炸下并没有被摧毁,只是没人打的准。
小鬼子以为守军没有对付坦克的武器,所以很是嚣张。仅12mm厚装甲的九五式轻型坦克竟然直接停在护城河边,一字排开。
孙玉民很是恼怒,他何尝不知道这种坦克的基数,他也知道破解它的方法,可是现在因为二货团副一开战就丢掉了阵地,丢失了孙玉民精心布置和设计的大门碉堡,这才让二营如此的被动。
三连四连大多是新补充进来的士兵,没几个会打炮的,孙玉民便让周洪派人去机炮排寻几名炮兵来操作这两门炮。
孙玉民正在指挥重火力压制疯狂往护城河跳的鬼子兵们,突然间听到城楼上的37毫米反坦克炮发射出炮弹,一辆九五式坦克被击中,从中间爆炸开来,巨大的冲击力将炮塔掀上了天空。
“打的好!”孙玉民大声喊道,转头望去,发现谢团长头上系着一圈白纱布,正在操作反坦克炮。
另一门反坦克炮在机炮排一名炮手操作下也发射出了炮弹,这么近的距离要是还打不中的话,他就不配当一名炮兵了。
在接连损失了两辆坦克后,日军战车部队的指挥官才发现巨大的危胁,所有坦克炮都调整了方向,集中炮火朝城楼轰来。谢团长对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爆炸的炮弹没有什么反应,只一门心思地操作着反坦克炮。一辆二辆三辆……在被守军击毁了五辆九五式后,剩下的鬼子坦克开始调转屁股逃跑。
失去坦克掩护的鬼子步兵也跟着坦克车疯狂的往后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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