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性子为桃桃解惑,“你以为我公主府的酒是白吃的?我叫谢九来,是想亲自教他如何为人处世。小小的孩子,从东谷到在南齐,就一个义母跟着,也没人提点着点儿,终归不行。他仗着会作个曲儿,写个词的,就目中无人了。这还了得?”
惠妍牵起嘴角冷哼一声,“小黄是在宫里待过的,究竟去到谢府端起公主府的架势,谢九准能被他吓破了胆?”说着说着,惠妍失笑,“这是个大大的美差。你瞧着吧,谢九绝不会叫小黄空手回来就是了。或多或少得给他点好处。”抬眼看看外间天色,“今儿谢九不是拜师吗?指定预备不少酒肉。说不好,还得留小黄吃点喝点,才能放他回来。”
桃桃从台面上执起卷草纹金梳插在惠妍发间,“公主说的是。谢九看在公主府面上,绝不会待薄黄内侍。”
惠妍自鸣得意的昂起下巴,傲慢的注视着镜中的自己,“吴中恩既然求到我这儿来了,于情于理我都得给他一个交代。此事的症结根本不在裴仁魁,而是谢九,只要能让谢九降心俯首,裴仁魁那边就水到渠成了。”
桃桃又拿起一柄卷草纹金梳,面露疑惑:“公主为何说症结在谢九?他没有官职,又没实权,还能大的过裴府尹?”
惠妍白了铜镜里的桃桃一眼,斥骂:“你不止笨,你还傻!你当裴仁魁怕谢九?他是怕谢九背后的晋王!”说到晋王,惠妍愤愤的拔高了声调:“我呸!”
桃桃吓的握着卷草纹金梳的手抖了抖,心尖也跟着颤了颤,就连她唇畔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
惠妍浑然不觉,鼻息重重的闷闷一哼,撇撇嘴巴,“元夕宴那日,他竟敢当着那么多人面前无视我?!好啊!他敢让我下不来台,我就找谢九麻烦!这回正好借着吴中恩做引子,治治谢九!”
桃桃这会儿算是听明白了。合着惠妍公主是因为记恨晋王才派黄内侍去向谢九发难。好巧不巧的吴中恩在恰当的时刻,做了恰当的事情。若不是他向惠妍乞助,惠妍还找不到得当的缘由使人去靖善坊谢府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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