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蕴秀显然无法释怀,执着他的手,轻声问道。
“要做了么?”
“嗯,杨国忠身陷囹圄,这次是个好机会,李长源希望我们帮一把。”
“奴听夫君的。”
元载将娇妻打横抱起,一口吹灭油灯,朝着床榻的方向走去。
寿王别院,刘稷没有想到,天都黑了,杨玉瑶居然还能上门来。
“姐姐想我,也不在这一刻吧,今天人多了些,怠慢了姐姐,这会子上门来问罪了么,小的不才,定当尽心竭力服侍你。”
刘稷笑嘻嘻地将她迎进来,没想到,女子一言不发,脸上的表情也让她看不懂,就像没有听到他的调侃似的,刘稷关上房门,扳着她的肩膀这么一看,顿时吃了一惊。
哭了?
“出什么事了?”刘稷收起玩笑,郑重其事地问道。
“五郎,抱我。”
杨玉瑶抱住他的腰,将头贴在他的胸膛上,“呜呜”地哭出了声。
在她断断续续的讲述中,刘稷终于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对于那位小姨没什么交集,印象也不深,可既然涉及到了自己的女人,一股子无名火顿时升了起来。
“......那个畜牲是来找奴的,只不过奴早早躲出去了,八娘是为了奴才被他糟蹋的,可至尊非得要交诸律法,那不明摆着饶了他么,奴不甘心哪,八娘的遗体在摆在家里,奴要怎么与她交待?”
“五郎,奴没有家了。”
刘稷抚摸着她那头柔顺的青丝,脑子里已经转过了几道弯,杨玉瑶哭诉了一会儿,抬起头来。
“奴只是想与你说说话,这件事太大了,你别担心,奴有法子的。”
“你想杨国忠死,对吗?”
“是,我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那好,你不想回府,就在这里住下吧,若是这间屋子不方便,让他们再开一间也成,今天太晚了,什么也不要想,好生睡一觉,现在告诉我,是宿在我这里,还是另开一间。”
杨玉瑶愣愣地看着他:“五郎,我......”
“傻瓜,你有男人的。”
刘稷按按她的头,杨玉瑶刚刚收住的眼泪,如泉水般地涌了出来,“哇”地一下子大哭出声。
这模样,太影响咱长安城一姐的形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