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风端着茶碗走进议事厅。
幕僚李茂舒正和李烈汇报盐税一事:“……盐税上交制度,向来是次年三月份交上一年的。前年,两淮盐运使司共发盐引一百八十二万引,因此去年共上交盐税七百二十八万两白银。而去年,考虑到盐工流失严重的问题,圣上御批给两淮的盐引数量降到一百七十万引。按制,每引四百斤征四两税银,则今年预计需上缴税银有六百八十万两白银。但因要查盐案一事,今年的需纳的盐税并没有上交,一直还锁在府库中。”
“可刚才我们带人同盐政大人,盐运使大人并四大盐商代表盘查库银,却只有区区四百万两白银,有近三分之一的亏空,偏偏又有案可稽。圣上命国公爷九月份前,带着同去年的税盐回京复命。”
卢刚卢盐运使和杨知府也很配合他们,天天卯正就到知府衙门监督征税一事,尽心尽力跟盐商周旋,奈何盐商又推说官盐卖不动,把皮球踢给私盐犯,甚至还说起最大盐商伏法了,好些引岸被私盐占去,税银自然减少。
李烈明白,他们这样做就是要拖着他,直到把他耗走了为止!
他必须尽快找到真账本。
李烈穿了一件玄青色的长袍,显得他面色有些阴沉。
展风见此,赶紧给李烈沏了杯铁观音。
李烈却从太师椅上站起来。今上授他巡盐按察使,领命钦差,目的就是为了整顿两淮盐务。如今他在扬州却举步艰难,不止连真正的帐本都没拿到,就连撬开盐官的缺口都寻不了着。
南淮的盐官官个个看着都忠于职守,无懈可击。不得以,他只得以办职不力为由扣押杨知府,可一连盘问几日,软硬兼施,杨知府竟是咬定不松口,只承认自己办事不力之责。
李烈走到窗槅边看着外面的院子想事情。
李茂舒在等李烈说话,议事厅里一下变得安静起来。
门口响起了一片脚步声,有护卫进来了,禀道:“外头有个叫杜鹃姑娘的,来找展统领。”
李烈随口就问展风:“哪个杜鹃姑娘?”他们正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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