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还扫上瘾了?”
杜鹃忙不迭摇头:“洒扫怎么还能扫上瘾呢?这些年,奴婢跟在小姐身边没做过什么粗活,好多年没碰扫笤了,才几日,奴婢手就起了硬茧。但这是份内这事,奴婢不敢怠慢。”
锦念注意到她双手没有之前滑润的光泽。
她又上下打量杜鹃,只是恭敬垂手,连头也不敢抬。
一口一声都没忘自称奴婢。
看来,这次的惩罚,杜鹃跳脱的性子确实收敛了不少。
锦念缓缓地吐了口气,把让她去找展风打听父亲调任的事说了:“……若你办得好了,三个月的处罚给你减到两个月,许你两个月后还回我身边当差。若办不好,那你也不必再回来了。”
她这样做,也不知道算不算赏罚分明了。原本杜鹃是被罚到院子做洒扫三个月的,如今因父亲的事,少不得要破例了。
杜鹃愣了愣,她没想事情会是这样。昨晚莺歌跟她说明日小姐找她有事时,她忐忑了一夜,以为锦念这回定是要把她赶出府去了。她昨日找林嬷嬷打听锦念在荣华堂发生了何事,以为被锦念知道了。她被罚去洒扫,小姐贴身的事不是她应该打听的。
不曾想,竟是小姐要重用她。
杜鹃回后倒座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马不停蹄地出了府。
早上的阳光还很柔和,她先拐去锦春楼打包了两盒玫瑰酥,这才往静北街而去。
路过顾彦宜住的宅邸时,她看了一眼,宅门关得紧紧的。
再往前不远,便是两淮盐运使司了。使司府门上高挂有敕造的鎏金匾额,有两队身穿程子衣的护卫佩刀整齐地分列门前。
杜鹃还未靠近,就有护卫拦住了她的去路:“干什么的?未经传召,任何人不许靠近钦差大人的行辕。”
杜鹃唬了一跳,赶紧报上展风的大名。护卫上下将她打量了一遍,才命她在外面等着,自个转身往里通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