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连声斥问,指责谢府把锦念有宫寒的事闹得满城皆知。
消息突如其来,锦念母女二人措手不及。
锦念心下乱哄哄的,一时理不清头绪。
谢氏更是头脑一片空白,母女二人谁也没了主意。
老太太又道:“这门亲到底还结不结,若还想亲上加亲,就让亲家那边拿个章程出来,我们苏府是要嫁女儿,不是送女儿去受人家的气……”
具体是什么章程,老太太没说。
谢氏却渐渐回过神来,见老太太态度不偏不倚,又联想到淮安府隔月就寄来的血虚丹,心下已认定女儿患有宫寒一事怕是坐实了的。
母女二人回了抚花苑,谢氏不死心,吩咐杜妈妈去城北,偷偷地请来扬州城的妇科圣手:“……许是林大夫瞧错了也是有的,念儿,我们看看别的大夫怎么说啊!”
谢氏抚着锦念的头,像儿时哄女儿睡觉时的姿势,眼里盛满怜爱与愧疚。这一年过来,女儿好不容易开朗了许多,如今却又承受这些痛苦,而这些痛苦,还更有可能是娘家人造成的。
见到母亲如此,锦念心酸不已。母亲只怕比她还要难受许多,一边是自已疼爱了十几年的女儿,一边是自己敬爱了十几年的忍娘家人……
她自是知道,外祖母和谢大舅母不可将她有宫寒的消息乱传的,但这消息只怕与谢府里的某些人脱不了关系。
杜妈妈办事得力,当日下午就请来了妇科圣手,但结果却还是让谢氏失望了。
锦念坐在榻上,身后靠着锦面大迎枕,对着谢按抚地笑了笑,从荣华堂出来,她一直不哭也不闹,乖巧得让谢氏心疼得快窒息了。
“这也不是什么大病,大夫也说了,你还小,调理几年还是会好的……”
锦念又笑,轻轻嗯了一声,她让母亲回房去休息,外头已暮色沉沉。
谢氏叹了口气,吩咐杜鹃去小厨房煮些燕窝汤来,女儿心里苦,若再亏欠了身子,怕是这病要加深的。
庑廊上亮起橘黄色的风灯时,谢氏才回抚花苑去,她让杜妈妈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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