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一事过后,我会让世叔调离两淮。只是,调去荆州还是其他地方,后面再商定,如何?”
峰回路转,锦念却又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你打算如何做,可以跟我说一下吗?”毕竟,整顿过后,官员任用很大程度系在钦差身上。
她脸上也没了适才的惘然,顾彦宜笑了笑:“我既已答应过你,定会办得周全,你等我的消息便是了。”
他说着,随手就给她递过了一张锦帕,锦帕一角绣了一簇青竹,挺拔俊雅。
锦念眸光扑闪了两下,小手下意识地往袖口缩进了一分。
顾彦宜就轻笑出声,目光落在她手背上:“擦一下吧!”那小手白白嫩嫩的,手背上还挂了一片茶叶。
他这般说,锦念就不好再不依不饶的。
她看着顾彦宜手中的锦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掏出自己的手绢在手背上拂了两下,低声道:“我托你的事,还是别让我父亲和大伯父知道了。”
如今,大伯是晋王党,而父亲却是要远离晋王的,若大伯父知道是她托顾彦宜帮的忙,指不定会误会是父亲的授意的,兄弟间难免出现嫌隙。
至于大伯父,她还得想想,应该怎么跟父亲说,让大伯父也慢慢疏远了晋王。
这不是一时半会能想出来的事,眼下,是时候回去了,她和杜鹃走开太久,锦念担心莺歌留不住跟车的婆子,回府免不了又要费一番口舌。
她起身跟顾彦宜告辞。
顾彦宜也跟着站起来,“上次,在怀墨书斋把你关里面,是我的不是,我向你道歉。”
他隔着茶几,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锦念。
锦念额头一跳:“没事,我当时也是气急了。”事实上,适才来找顾彦宜时,她心里还端着这事,如今顾彦宜突然提出来,锦念就担心他还会多说些别的东西。
比如,关于苏锦桐。
她不想牵扯在他们中间,抬脚就要走。
顾彦宜却又道:“你记得,下次,可别再这般了。”
“什么?”
锦念收住脚步,不解地看向顾彦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