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宜仿若未闻般,正往火盆里添木头,新添的木头很快就燃起来,窜起一道炙热的火苗。
程大娘郝然地低着头,皲裂的双手无意识地揉搓着衣角。
“程大娘,麻烦您了!”锦念对着她露出和善的笑容,适才到嘴边的反对话没再说出口。
这心软的性子还是一直没变!顾彦宜嘴角不自觉扬起,朝程大娘无声地笑了笑。
得了两人的默许,程大娘自去了厨房,程老叔话也不多,倒了两杯温开水递给她们。
温水入腹,锦念干哑的喉咙好受了不少,她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唇畔,有些不好意思地又加了一杯温水,那又晕又胀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些。
晚饭是简单的稀米饭,配着腌制的狍子肉,只怕这些都是两位老人能拿出来最好的东西了。
锦念喉咙很疼,有些头重脚轻,浑身乏力,只勉强用了些稀饭便不再动箸。
天渐渐黑下来,山里无什么消遣的事,程老叔和程大娘都睡得早,临去厢房前,程老叔还特意感叹道:“今年雪下得早,又比往年要大得多,刚才我出去看了一下,外面的积雪已经齐脚踝了,这个冬天这般冷,我今年砍的木头怕是不够过年啊,只能省着点用。你们今日也奔波了一天了,早些休息也好。”
程大娘提着风灯,程老叔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右边的厢房。
“吱啦”一声,右边厢房传来插门梢的声音。
那声音听在锦念耳朵里,扰得她心七上八下的乱着。
她抬眼扫了一下正厅,火盆里的火越来越小了,只有零星的炭火还红着,屋里已没了多余的木头。
屋外,“簌簌”雪落声,断断续续传来。
顾彦宜依旧围在火盆边,身姿未动,一身的粗布衣裳仍难掩他身上的温雅的气质。
左厢房离他们只有两步之遥,只要走过去推开门,他们就可以舒适地睡个好觉了。
但没人率先进厢房,也没人开口说话。
顾彦宜一直注意着锦念,见她越来越坐立难安,小脸因纠结都快皱成一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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