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絮絮叨叨地说起旧事,锦念听了沉默不语,外祖母这是想起早逝的小姨了吧?
母亲甚少说起小姨,唯一的一次还是父亲刚离开扬州到淮安上任时,母亲抱着她感慨:“再美的女人,终究也敌不过男人封侯将相的雄心,娘亲是如此,你早去了的小姨也是如此……”
那时刚刚七岁的她根本没多想。
锦念很想问问小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看到外祖母神情有些落寞,她抿了抿嘴,把到嘴边的话吞下了。
“如今,府里也就你一个女孩儿,可得扮漂亮了,长长我们谢府的脸。”外祖母朝丫鬟招了招手,示意她把一盒宝石都拿过来,“这些都给你了,你看你喜欢什么样式,你找银楼的人帮你镶嵌就是了。”
锦念被晃晕了眼,匣子里的宝石,红的蓝的,大大小小几十颗,宝光交相晖映,随便一颗便可当传家宝了,外祖母一下给她一盒,太贵重了!
她推辞不要,外祖母把匣子关上,亲手塞进她手里:“这原本就是你娘的东西,我只是替她留着,她不在了,如今给你,就当是给她一样……”
外祖母指着罗汉床上的十几个匣子,语气中不知怎么的就有些伤感了。
锦念赶紧笑着接过了匣子,若再推辞,只怕真要伤了外祖母的心。
下午回同知府前,锦念去外院找谢谦,守门的小厮抱歉地对她说:“大少爷出去了,少爷说,表姑娘若回同知府,可去找大夫人派人送您回去……”
锦念不疑有他,心下暗暗叹了口气,外祖父跟教谕的事,只能改日再问了。
她刚转身离去,那守门的小厮就进去回禀谢谦,谢谦隔着窗槅往外看,正好看到锦念转身往垂花门的背影,再转个弯,那背影就消失不见了。
那天下午,谢谦就这么立在窗前久久不动,小厮大概知道自家公子的心结,他不敢出声打扰,就任谢谦这么站了一个下午。
锦念回到同知府时,父亲已下了衙门。
她猜想,外祖父和教谕的事,兴许父亲知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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