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锦念一如既往前往谢府学管家。
谢大舅母正教她对库房的账册,她递给锦念一本有些发黄的账册,笑道:“年节送礼,人情往来都在记在这上面,日后就好按例可循,否则礼轻礼重分不轻,摆到从前可是要闹笑话的……”
原来送礼还有这么多讲究,前世没人教她,她还真不知道,她平日送礼也就是姐妹间的小什物,大多是猜测对方的喜好去送,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学问。
她重重地点头,笑着接过账册认真对起来。
谢大舅母这时已给管事妈妈分好了工,她在锦念身边的小锦杌坐下,有一针没一针的绣荷包的花样子。
屋里静悄悄的,只余锦念偶尔地翻书声。
有丫鬟轻手轻脚的里来了,她凑到谢大舅母耳边禀告道:“夫人,大少爷请的吴太医来了。”
谢大舅母一愣,随即嘟哝道:“这个谦哥儿真是……你去回了大少爷,就说我夜咳已好,不用再看大夫了,让他跟吴太医好生道歉。”
她后面的话是跟丫鬟说的。
谁知丫鬟听了她的话,脚步也未见挪动半分,还不自然的咳了两声,才道:“大少爷是请吴太医给表小姐看病的……”
她说着,拿眼飞快的睃了锦念一眼。
谢大舅母愕然,自己儿子对锦念已然如此动心了么?就是对自家长辈,这个儿子大多时候也只是淡淡地敬着,何时这般上心的请大夫。
按下心中的异样,她赶紧招呼丫鬟去带太医进来。
锦念虽在看账册,但大舅母和丫鬟的对话也一字不露地听了个全,她心下不由得尴尬了几分,又怕大舅母误会什么,对谢谦心生不满。
她放下手中的账册,站起来道:“这几日一直睡不安稳,听闻表哥给舅母请了个厉害的太医,我也便求了表哥,也想请太医来开个安神的方子。”
“原来如此……”谢大舅母微微一笑,顺手拉她坐下。
锦念顿时觉得自己有些欲盖弥彰,垂着的双手顿时不知道放哪里好。
正当她讪讪间,谢谦带着吴太医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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