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浆水鱼儿,是咕咕在传统烹调古法的基础上创新翻花儿,做了微调,她在玉米面中参入了少量的小麦面粉和黏米粉。这样,使浆水鱼儿的口感更加爽滑起来。
少一看着碗里那一条条大小均匀、白色泛光、嫩滑晶亮的面“鱼儿”,在筷子着力去“钳”的档口,竟然宛如活鱼一般从筷子头上“哧溜——”一下给溜走了。
少一边笑自己吃个饭还这么无能,一边琢磨着:“看来,昨日咕咕偷偷摸摸地从早忙到晚,原来就是在摆弄这新的漏浆方法,还拿个漏勺找铁匠去改进,屡败屡试,今天终于……”
咕咕就是做什么事都有这么股不上孤山非好汉的劲头。
而催生出这一碗美味浆水的核心佐料——老酸菜,也是诚心所致,那可是姑姑在入夏的第一场雨后,翻了两座山,用从蒿坪坝上采撷而来的高原野生雪菜,经咕咕精细腌制,再耐心地被放在缸里压了整整一个夏季,今天拿来做浆水鱼的配料的。
白色面鱼儿的中央点缀着绿绿的菜叶,宛如花港观鱼所见,每一样精细的准备与调配,终有了今天大海碗里这几多层的有滋有味。
……
田了见大小“蚂蚁”们一碗酸辣可口的浆水鱼儿下肚,个个就满血复活。于是,他站在田埂上,清了清嗓子,望着娃子们,似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除了少一还傻愣愣地,不知接下来的“节目”是什么,其他的娃子们都像是等待什么大奖揭晓似的,一双双眼睛瞪得滚圆,恨不得将田埂上的田了给吞了。
“今年的尾稻,咱换个花样,不再设置很多组别……而是,只设二组进行角逐……”
田了话音刚落,众人就把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少一和南岩身上。
少一刚上了剑阁二层楼,无疑是今年迟迟才加入到“后生可待”名单中的后起之秀,自然可以作为一名主力队员。
冷娃连续四年夺得尾稻冠军,是名副其实的小稻王。
然而,这样的分组,无疑让同样想参加挑战、始终活在冷娃光辉之下、实力却一点也不输冷娃的南岩陷入尴尬的局面,他也希望有这样的机会。
娃子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南岩则毫不掩饰自己没有成为主力队员的失望,他竟然不声不响地抬起田埂上的一块大石磨,“夯吃夯吃——”走到冷娃身边,然后,轻轻撂下,又无语走开,好像是在示威……
尾稻竞赛规则才宣布一半,田埂上已火药味十足,这下可让田了这个组织者陷入了被动。
他来到老稻客身旁,二人耳语了一番,似在商讨,然后,他又重新回到了人群中间。
望着田埂尽头唯一一块还没有被收割的稻田,田了平静地讲道:“今年,冷娃和百里奚一组,南岩和少一一组。其他娃儿们,你们自己组队……”
稻田里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娃子们不大一会就组成了若干组“尖兵团”……
南岩轻舒了口气,他还是有比试的机会的。
关于每年收获季节的高潮——“抢尾稻”项目,少一听村长讲过,大堰河村曾流传着一个略带几分伤感的传说——
在一千八百多年以前,远祖名泾,他的第四代子嗣叫耿丘,是当时大堰河村的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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