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地解说:“所谓梅花结,因其形似梅花而得名。将此结用于捆稻子上,何仙姑可算是第一人啦。
“如今懂得打此结的人仅剩她一个啦,何仙姑每每因未曾遇到可传承此法的天赋后生而惋惜呢。”
哦,咕咕想:原来如此,怪不得她觉得何仙姑纳鞋底的手法不是穿针引线,而是飞针结梅呢!
岂一个“妙”字可以言传的?!
为啥要天赋后生,为啥不传承给天赋女娃呢……咕咕下定决心,一定要感动何仙姑,收自己为徒“打结梅花”。
……
旺哥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偷偷瞥了一眼右侧的对手何仙姑,当看见何仙姑的速度略慢自己半个镰刀的时候,他心中忍不住偷乐了一番,总觉得,这下可好,胜券在握了。
旺哥动作扎实,稳扎稳打,只是起先气定神闲,之后因心急躁动,动作就愈发地粗糙,稻子被割得有些像是意气之徒随便砍杀所留下的现场。
除此之外,旺哥在家不理家事、在外甩手掌柜的一贯作风导致他莫说是劳动成果整齐划一啦,就算是割的稻子能囫囵捆上就已经算是不错,常常,为了速度和收割结果,旺哥顾头不顾尾的,他重实效而缺乏劳动本身的美感,简而言之,就是一个粗人。
而这些他在劳动竞赛中暴露的弱点,恰是何仙姑不是规避掉了,就是恰是她很擅长的部分。
旺哥不知道身后的众人都看得很清楚,他还在秉承着只要结果、不要过程的杀伐冲劲,其实,大家伙儿已经开始认定旺哥他准输定了。
田了见旺哥推进的线路像狗啃的一般,身后的稻子堆放也没有何仙姑那边齐整有序。
虽然差了半镰的距离,可是何仙姑的手上节奏始终均匀如一,不见她弯腰干活时有一丝气喘和懈怠,只见挥着的镰刀在稻子间划着优美、从容的弧线。
不过,还有半镰的差距……
旺哥时不时地转头关注着对手的进展,结果,正因为这样的分神和分劲,他们原来的差距明显地被拉近、再被拉近……
旺哥有些着急,割稻的步子明显迈得更大,忽的,他一声口哨好像有股吸力,引得稻子纷纷倒向他的臂弯,连何仙姑那边未割下的稻子也不听使唤地拼命挣着向旺哥靠拢。
此时,何仙姑割稻的难度一下子给增加了……
“结——”何仙姑轻轻一呼,镰刀作绣花针式不再左右划动,而是绵里藏针、左穿右钻,宛如在绣花一般,不仅动作优美,而且这么穿针走线,竟然把四周的稻子都给割了下来,地面上竟然是以何仙姑为中心“舞”出的一个六瓣花朵造型的稻茬。
“咣咣——”裁判少一鸣锣,二个对手同时站起身来,互相张望着,想立刻知道对手的战果。
何仙姑和旺哥平齐地并列着,站在了一起,这说明,他们分别割出了同样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