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转滴!
所以,别看咕咕在家外只是个乖觉礼貌、爱干活的小姑娘,在家里,因为技高一筹的缘故,早已被少一和耿丁奉为雄霸一方的专业人士,她往往在某些领域说一不二,比如,她想菜里放多少盐,那就是放多少。她不喜欢的野山菌,从来就上不了灶。
……
当最后一颗被淘汰的山楂果飞入门口的木盆,天也亮了。
少一将四桶合格的山楂果倒入屋檐下的大圆筛子里,咕咕小手插在腰间,看着肉嘟嘟的山楂果一颗挨着一颗挤在筛子里,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早饭后,太阳如期而至。山楂果们开始享受入瓮前最后的阳光,多余的水分会被太阳带走。果肉的表皮会渐渐生出一层薄薄的蜡膜,好锁住酿酒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酸液。
酸液起始,山楂酒开始发酵。发酵要经历很多的环节,目前,还停留于果肉内部,入瓮后,将渐渐由表及里,缓缓地发生质变。
将果肉捏碎、装进木桶里密封、酶解……少不了又要用去二个时辰。
在这个环节,咕咕从来不让人帮忙,看似简简单单的碎果肉的过程其实极其讲究。力量过大,会破坏掉果肉内部组织,力量过小,则不能让酸液全部流出来。
手中力量拿捏的尺度,完全凭借那双手对果肉质地的感知来选择合适的力度,将果肉恰当地捏碎,是山楂果是否得到充分酶解的最重要的一个因素。
长年制酒的经验让咕咕的双手对各种可制酒的果肉都存有敏感的甄别能力。
当咕咕目测到喝足太阳光的山楂果已经开始发软时,她手指轻轻地、并不费力地捏起,让酸液顺着手指形成几条乳白色的细线流入木桶。酸液落在事先铺在桶底的冰糖渣上,发出诱人的“嗤嗤——”声响,这是上好野山楂遇见冰糖后、甜酸相遇一刻发出的诱人声音。
听到这声音,少一和耿丁偷偷对望了一眼,忍不住咽下一口口口水,咕咕说过,就算没有偷吃,偷看冰糖加山楂,那也算是偷!他俩摆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咕咕面前,任谁也不承认曾经偷看过。
第二个桶也已经装满,只需撒入少量的果胶酶,便可封桶、酶解了,咕咕用手帕擦着手上的果肉碎,回头看了一眼。
此时,少一还在用石蒜窝用力地捣着果胶酶,咕咕闻了一下,说道:“捣得够细了,拿来吧!”
待到山楂一一被封坛,太阳已经开始落山,借着夕阳的余晖,少一闻见山楂的香味,阵阵的陈酒余香瞬间扑入鼻孔,少一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一坛坛未“出炉”的酒里满是株株山楂树的影踪。
西山这个地方与其他地方不同,如果说这里有白色的花,除了梨花就只有山楂树的花了,它们都是咕咕最喜欢的花。
许是因为咕咕偏爱梨花、山楂花的颜色和月光的颜色一个样的缘故吧。记得有一次,咕咕的一篮子梨花不慎连花带篮子落入了甘花溪中,顺溪流向东飘去,少一正淌水追赶竹篮,却被咕咕给叫停了,当时,她还说了一句——什么“落花随水流,天涯自有家。”之类莫名其妙的话。
……
今夜,耿丁本打算磨炼少一,让他继续练习极其乏味的“提杉木剑在手”,想熬熬他的心性。一方面,想让他知道这剑阁并不是轻易上得的,另一方面,是想真心点拨于他,按现在的底子,少一连剑带人被只有被女娃子缴械的份儿。
寒露前夜,正是练剑的绝好时间,耿丁并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
“别发呆了,把蒜锤交给咕咕。”说着,耿丁将那根银杉木丢给少一。
少一通过几天来的苦练,加之一向爱琢磨的好学精神,果然,付出总算没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