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后,老少三人要连夜将一篮子表皮已经变了色的山楂赶紧处理好。咕咕早已掐算好了日子,如果明天天亮后又正好赶上个大太阳,那么,将山楂酒装坛、封蜡、贴福……就是如中了上上签般,真的拣选到了“请君入瓮”的最佳火候。
今夜,耿丁剥皮,少一取核,咕咕则亲自经手最后一道重要的环节——择果肉。
在少一眼里,山楂果可长得全都一个样。然而,在咕咕眼里,却分明能分出不同,由她挑选出不同等级的果子。
少一和耿丁曾试图通过观察咕咕来琢磨她那个误差为零的择果动作。然而,据过去几年来的观察,二人依然闹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的?
每当咕咕单手从篮子里随意地抓取四颗湿漉漉的山楂果,少一和耿丁都会自始至终、瞪大眼睛地盯看着全部过程。
在二双眼睛的“窥探”下,咕咕双手除拇指外其他四指就像蜘蛛的爪子一样,揉搓起四只山楂果,如念珠般的“陀螺转”。
不消一眨眼的功夫,颗颗果子在她那双大眼睛前不慌不忙地转动个不停,不知怎的,那被选中的山楂果们会不由分说地从手指缝间落入到下面的大木桶里,而剩下的、不幸落选的山楂果则会被咕咕的大拇指一弹而飞,坠落到门口木盆里,成为了酱排骨的食材。
比起山楂酒,少一和耿丁更偏爱酱排骨。每次,当一颗山楂果因落选而飞入木盆时,二人暗地里都是乐开了花,似乎已经看到被美味山楂成全的一顿接一顿的酱排骨正在上桌。
过了四更天,背篓里的山楂果还有一大半没被处理,咕咕一看这速度,不禁着了急。
她转身想要催促那二人,结果发现少一和耿丁哪里是在干活,明明就是好奇地盯着她双手上的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的。
咕咕暗自发笑,道:“我说二位,都什么时辰了,才处理了不到一半,还能不能好好帮忙啦?”
二人掩住尴尬,苦笑着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咕咕转身时,耿丁冲少一挤眉弄眼,道:“这么长时间,咕咕才发现咱俩一直在观察她拣选山楂的动作,偷懒没干活。这只说明了一点,择果时咕咕极其专注,我猜想,玄机大概就出在这‘专注’二字中。”
少一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想要跃跃欲试,他抓起自己木桶中的四颗去皮、去子的山楂果,也开始模仿起咕咕手指晃动的样子,一连几次,四颗全都落回木桶中。唉,模仿失败。
在少一和耿丁看来,每一颗山楂果都是一样的,他们试着用肉眼、用双手分别去甄别,可是根本就分辨不出哪颗是较差一些的山楂果。
咕咕并非没有觉察到这二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叨叨咕咕的“小动作”,她终于忍不住了,边忙着手中的活,边对少一和耿丁讲道:“其实,原本也没你们想的那么玄乎,只要稍微静一静心,留意一下果肉中颗粒分布的密集度、均匀度,便能分离出其中果肉质地较差的果子来。
“通常,光照充分的果肉质地比光照不足的果肉要更好一点,颗粒更加稀疏和均匀。这些不用看,光用手指去感知,便能知道。”
耿丁照咕咕说的去尝试了一遍,结果,也是模仿失败。
虽说咕咕告诉了他二人自己的神机妙法,然而,在少一和耿丁眼里,咕咕那双小手始终还是一个未解之谜。
如果说咕咕用手甄别山楂果算是她心手如一的一种技法,那么,还有一件事情,更要叫绝。
少一和耿丁曾经眼睁睁看到醉酒后的咕咕不费吹灰之力地将青铜酒坛的右耳给掰了下来,食指和中指轻轻一撮,酒坛右耳化为粉尘,随风而散。
耿丁知道这功夫,没有逼近初境的底子,是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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