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片刻之后,马车的布帘掀开,华佗弯腰从里面钻出来,对着车下的韩湛拱手说:“亭侯,久违了。”
韩湛想到军中有不少骑兵受伤,既然华佗在这里,正好可以请他帮着救治,于是也顾不得寒暄,便直截了当地说:“华神医,本侯手下的军士,在和贼兵的交战中,有不少受伤的,不知先生可否帮着救治一番?”
如果韩湛和华佗说的别的事情,华佗估计还没有什么兴趣,但此刻听说有不少的兵士受伤,他哪里还待得住,连忙问道:“不知那些受伤的兵士,如今在何处?”
“就在河边!”韩湛用手朝黄河边一指,随后奉承道:“若能得华神医援手,不少受伤的军士便能捡回一条性命。韩某代表他们多谢华神医。”说完,朝着华佗躬身施礼。
虽然韩湛在华佗的面前没有再自称“本侯”,而说的是“韩某”,但华佗丝毫没有察觉到这称呼上的差异,他的心思都在救治那些受伤的军士,他着急地说:“快快引我过去。”
黄忠向韩湛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目光,见到韩湛微微颔首,便吩咐护送车队的骑兵都伯:“尔等还愣着这里作甚,还不速速护送先生到河边,去救治受伤的弟兄。”骑兵都伯答应一声,让马夫赶着华佗乘坐的马车,朝河边而去。
华佗到了河边,命令自己的药童取来自己行医的工具,开始在河边救治起伤员来。受伤的军士,几乎都是刀伤、枪伤,对于伤口的缝合,华佗能用的办法就是在火堆上将铁条烤红,然后直接烙在伤口上。
有的军士,虽然疼得满头大汗,但还是咬着牙硬挺住了;也有的军士,当场就被痛晕了过去。甚至还有两名伤势比较严重的,就活生生被疼死。
韩湛站在不远处,听着军士们的惨叫声和铁条烙在肌肤上的嗤嗤声,闻着空气中传来的一阵阵皮肉烤焦的味道,不由有点作呕的感觉。但是为了维护自己在部下面前的形象,他还是强忍着。
但渡船从河的对岸回来时,华佗已经为一百多名伤员治疗过了。见船到了岸边,韩湛便安排众人陆续登船,准备渡河到对岸去。
华佗和韩湛待在同一条船上,当船到河中心时,华佗忽然低声地对韩湛说:“亭侯,这一百多名伤兵中,恐怕还是会有七八人性命难保;另外有二十来人,就算是伤好了,也会留下终身的残疾,恐以后都不能再舞刀弄剑了。”
听说有差不多三十人不是保不住性命,就是会落下终身残疾,韩湛的心里也不好受。他沉默了一阵,对华佗说:“华先生,就算这些军士将来不能再上战场,本侯也不会不管他们的。本侯正准备为军中将士授永业田,对这些伤残军士,会另外再授予一定的田地,让他们将来可以衣食无忧。”
“永业田?”华佗听到这个名词时,觉得很新鲜,他好奇地问:“老夫还是第一次听说永业田,不知是何东西啊?”
“华神医,”韩湛发现自己准备推广的永业田,似乎宣传力度还不够,居然连华佗这种走南闯北的人都没听说过,连忙向他解释说:“永业田,就是给了这家人以后,他们可以祖祖辈辈传下去的土地。”
听了韩湛的解释,华佗不禁点了点头,感慨地说:“若是亭侯真的能将永业田制度推广下去,那可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韩家在冀州的基业,一定能稳若泰山。”
渡船到了对岸,韩湛清点完人马,随后沿着官道缓缓朝北而行。接下来,他们将在几天内,分别穿过河内郡、曹操的东郡,以及袁绍控制的魏郡,赶到馆陶与高览的兵马汇合。
虽然他们都是骑兵,但是队伍中的几辆马车和众多的伤员,拖慢了整支队伍的行军速度。在河内郡和东郡时,还不用担心会遭到袭击,毕竟这两个郡的太守,和韩湛都有些交情,特别是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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