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开口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奉孝,给沮监军修书,”韩湛觉得再最后尝试一下,因此咬着牙对郭嘉说:“命他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将蔡侍中从长安带回冀州。”
就在郭嘉埋头修书之时,荀攸不解的问道:“主公,既然王司徒已经向沮监军做出了承诺,难道你还担心长安城内的文武百官,会为难蔡侍中吗?”
韩湛当然不能告诉荀攸实情,只能苦笑一下,敷衍道:“有备无患,蔡侍中只有到了冀州,本侯才能确保他的安全。”
韩湛的书信写好后,又派了一名信使,在另外十名骑兵的护送下,前往长安。
沮授收到韩湛的来信,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此刻连环计已进行到了关键时刻,他不愿在别的琐碎事情上分心,便将这封书信扔在一旁,出门找王允去了。
当了司徒府,他来到王允的卧室,笑着说:“子师先生,你已经称病一月有余,授看如今的时机已经成熟,不妨出去见见吕布。”
王允听后,哈哈一笑,从卧榻上坐了起来,笑着说:“老夫正有此意。”
王允刚命人摘掉了府门外“谢绝见客”的牌子,便有下人来禀报:“启禀司徒,吕布将军在外面求见!”
王允与沮授相视一笑,随后吩咐下人:“快快有请!”
等下人离开卧室之后,沮授连忙起身躲到了旁边的密室之中。没过多久,一声便装的吕布,便在下人的引导下,走进了王允的卧室。
见到吕布进门,王允连忙起身相迎:“奉先将军,老夫近日来因染微恙,闭门不出,故久未得与将军一见。想到小女已出嫁一月有余,而嫁妆尚在府中,正打算亲自送往将军府中,不曾想,将军却先登门拜访了。”
吕布听王允这么说,没有说话,只是仰头长叹一声。
王允假装吃惊地问:“怎么,太师到今日,都不曾把小女嫁给将军吗?”
吕布听后,咬牙切齿地说:“老贼自宠信久矣!”
王允手里本来捧着一个手炉,听吕布这么说,假装受到了惊吓,失手落在了地上:“奉先将军,此事关乎小女的名节,可万万开不得玩笑。”
见王允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直性子的吕布便将最近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王允讲了一遍。王允听后,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半天不说话。过了许久,才自言自语地说:“真没想到,太师会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
心情郁闷的吕布,又见前日和貂蝉在凤仪亭私会,被董卓撞见,还被董卓掷戟之事,也说了一遍。王允听完后,装出气愤的样子说道:“太师淫吾之女,夺将军之妻,诚为天下耻笑。非笑太师,笑允与将军耳!然允老迈无能之辈,不足为道;可惜将军盖世英雄,亦受此污辱也!”
王允的话,对吕布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他咬着后槽牙,愤愤地说道:“布誓当杀此老贼,以雪吾耻!”
王允连忙用手捂住吕布的嘴,装出一副惊慌的神情说道:“将军勿言,恐累及老夫。”
被怒火冲昏头脑的吕布,怒气冲冲地说:“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王允将吕布中计,不禁心中暗喜,故意说:“以将军之才,诚非董太师所可限制。”
对于是否应该杀董卓,吕布却变得有些迟疑:“吾欲杀此老贼,奈是父子之情,恐惹后人议论。”
王允在一旁笑着说:“将军自姓吕,太师自姓董。掷戟之时,岂有父子情耶?”
王允的话,为吕布解开了心结,他猛地站起身,大声地说道:“非司徒言,布几乎自误!”
王允见吕布已经动了杀董卓的念头,便趁热打铁地说:“将军若扶汉室,乃忠臣也,青史传名,流芳百世;将军若助董卓,乃反臣也,载之史笔,遗臭万年。”
听到王允这么说,吕布连忙跪下,表明自己的心迹:“布意已决,司徒勿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