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头问道:“我家亭侯对授说过,数月之前,曾派人送来了一份昭姬的书信给伯喈,难道你没有收到吗?”
“没有啊,”蔡邕摇着头回答说:“昭姬自从嫁到了卫家,我已经三年没有她的消息了。假如不是公与送来她的书信,我还以为她还在河东卫家呢。”
“奇怪,”听到蔡邕这么说,沮授的心里不禁暗自嘀咕:“据亭侯所言,他是让荀彧派遣了可靠之人,给蔡侍中送来昭姬的书信。可蔡侍中却说从来不曾收到过什么书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信使在途中出了什么差池,还是书信到了长安后,被谁扣住了?”
“公与,公与!”蔡邕见沮授坐在一旁发呆,连忙叫了他两声。等他抬头望着自己的时候,接着问道:“不知公与想到了什么?”
“授在想,昭姬上次亲笔所写的书信,如今在何处?”为了搞清楚上一封书信的内容,沮授试探的问:“莫非信使前来时,蔡侍中正好不在府中,是由他人代收的?”
听完沮授的分析,蔡邕点了点头,说道:“有这种可能。我这数月以来,每隔半月就要陪董太师前往郿坞一趟。没准送信人来的时候,我正好不在,他便将书信交给了什么人。”
沮授知道两封信上的内容大同小异,都是劝说蔡邕离开长安,到冀州与蔡琰相会的。因此他也不兜圈子,而是直奔主题地说:“不知伯喈兄如何考虑的,是否尽快动身与昭姬相会?”
没想到蔡邕听后,却摆了摆头说:“太师待我有知遇之恩,我怎么能其他而去呢?请公与回到冀州,转告昭姬,若是想念为父的,可亲赴长安。”
虽说韩湛一再叮嘱沮授,要千方百计将蔡邕带回冀州,免得董卓一死,他就会遭到池鱼之殃。但沮授对他的话始终是半信半疑,特别是昨日得到了王允的承诺,可以保蔡邕无恙,他对能否说服蔡邕去冀州,就没有那么上心了。
因此在听到蔡邕说不想离开长安,他也就没有再劝,而是顺着对方的话说:“既然伯喈兄不愿离开长安,待授回到冀州,一定将你的原话转达给昭姬,请她到长安来与你相会。”
在离开蔡府之后,他回到了驿站,给远在冀州的韩湛修书一封,告诉他,说连环计已经开始进行,吕布、董卓俱已入瓮。而蔡邕固执己见,不愿轻易离开长安。写好后,他便将书信交给了夏侯兰,让他派人将信送回冀州。
夏侯兰是一个谨慎的人,想到从长安到冀州有千里之遥,如今又是冬季,道路被积雪覆盖,行路不便。为了安全起见,他派出了十名骑兵保护信使返回冀州。
信使离开长安后,立即快马加鞭赶往冀州。在经过十几日的奔波后,终于成功地返回了冀州。
韩湛收到沮授的书信,得知连环计已开始进行,心里格外高兴。但高兴没多久,又看到了后面蔡邕不愿意来冀州一事,心情又开始变得郁闷起来。
他将郭嘉、荀氏叔侄都召到了议事厅,将沮授额的书信交给众人传阅。首先看完书信的郭嘉,笑着对韩湛说:“主公,想不到王司徒的计谋,居然和你不谋而合。如今董卓、吕布俱已入瓮,以嘉的估计,最多三个月,两人便会反目为仇,到时就是董贼授首之时。”
荀彧看完后,和韩湛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湛儿,蔡侍中固执己见,不肯到冀州。一旦董贼被除掉,他是否会有危险?”
“不会的,”荀彧的话刚说完,一旁的荀攸就接着说:“沮监军在书信中说得很清楚,王司徒向他承诺,一旦除掉了董贼,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为难蔡侍中的。”
听到荀攸的这番话,韩湛真是哭笑不得,他很想走到荀攸的面前,冲他大声地说:“别的大臣倒是不会为难蔡邕,但就是沮授最信任的这位王司徒,最后却是他亲口下令杀掉蔡邕的。”
韩湛仰头望着屋顶,痛苦地想到:自己已经做了该做的一切,假如最后蔡邕依旧是难逃一死,那都是他的命。
“主公,”郭嘉将韩湛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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