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安,无恤当年就是在那棵‘情人桃’下救了瑶女吗?”
“你知道了,是无恤告诉你的?”于安双眉一挑似是颇为惊讶。
“不,瑶女还在将军府的时候同我提起过。”她把汾水说成浍水,把赵氏说成智氏,是以防万一事迹败露后我会猜到无恤的身份吧。
“其实,我和尹铎认识瑶女比无恤还要早一些。那年她只有十三岁,却已经出落得娇美动人。赵孟礼手下的一群武士很早就打上了她的主意,那日他们跟着她到了水边,若不是无恤出手阻挠,她恐怕早已经被那五个男人……”于安说到这里,便尴尬地合上了嘴。但即便他不说我也知道,一个十三岁的少女遇上五个心怀不轨的男人会遭遇怎样的悲剧。
“幸好有无恤。”
于安闻言嘴角一弯,轻笑道:“那时候的无恤可不是现在的赵无恤,你真该见见他鼻青脸肿,两手脱臼还咬着人家耳朵不放的样子。”
两手脱臼还咬着别人的耳朵不放?!他说的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无所不能的赵无恤吗?
我的心口酸酸的,还一阵阵地发痛,那感觉像是钝刀切肉,不见血却痛得发闷。昨晚,四儿当着无恤的面说起我在将军府的旧事时,他心里的感受就和我现在一样吗?“你们叫他养马的疯子,可我却从未见过他发疯的样子……”我苦笑一声看着于安黯然道。
“那天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发疯的样子。从那以后,就再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了吧!”于安把牛车赶到一棵槐树下,一提下摆跳了下去。
“他是喜欢瑶女的吧?”我轻呓道。
“阿拾,你知道无恤的母亲是赵家的女奴吧?”于安绕到车尾,取出了一把石铲。
“知道,无恤和我提过一次。”
“那五个男人对他母亲干过一样的事情。无恤喜不喜欢瑶女我不知道,不过他发疯是因为那些人侮辱过他的母亲吧!”
“他母亲……那五个男人……”我喉头一紧猛地捂住自己的嘴。除了在水边露营的那一夜,无恤再也没有同我提起过他的母亲,也没有再说过自己的童年。每次我问起他的过去,他总轻描淡写地说,有点苦。
“于安,你见过无恤的母亲吗?”我靠在槐树湿漉漉的树干上,于安正用铲子刨挖着埋尸的坟坑。
“没有,但听那几个男人说,她是个很美的女人。”
听那几个人男人说……我低头掐着自己大拇指的指盖,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杀意:“他们死了吗?”我抬眼看向于安。
“我不知道。”于安一弯腰从土坑旁铲下了一大块潮湿的黄土,“当年,无恤是个马奴,尹铎是替父亲调漆的书童,我不过是赵氏家臣的幼子,能救下无恤和瑶女的命已是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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