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宾客们纷纷举杯恭贺,但就在大家低头饮酒之时,跪在太子鞝右侧的一个舞伎突然腾身而起,从腰后抽出一把短匕,飞身向太子鞝刺去。
她身形极快,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经蹿上高台一把抓住了太子鞝的衣领,随即右手猛地往前一刺!
在这生死一线的关头,不知从哪飞出了一只酒樽,重重地打在匕身上,那舞伎失手一偏,剑尖斜斜地擦过了太子鞝的耳朵。
“啊——有刺客——”
在众人的尖叫声中,她再次提剑来刺,却已经太迟了。
二十几个卫士一拥而上,瞬间把她压倒在地,粗鲁地扯下了她覆面的轻纱。
看到面纱下的那张脸,我的心里一片酸涩,瑶女,你还是来了……
太子鞝的脸吓得一片惨白,他气急败坏地捂着血淋淋的耳朵大叫:“贱婢!快!把她给我杀了!杀了!”
“慢!太子且慢!”一个长须老者从暗处走了出来,附在太子鞝耳边说了些什么。
太子冷哼一声走过来狠狠地踹了瑶女几脚,坐了下来:“把她带过来!把兰姬也给我带过来!”
瑶女被卫兵们推了上来,她此时衣衫凌乱,高耸的发髻也歪歪斜斜地散在一边,但她的脸却出奇的平静,仿佛接下来要发生的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兰姬倒是被吓得不轻,她颤抖着俯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不停地喊道:“太子,这与我无关啊,我不认得此女,这都与我无关啊!”
如果不是那晚我亲眼见识过她的狠毒,也许真的会被她此时的娇弱和眼泪打动。
“别哭了!你过去看看这刺客可是你的舞伎!”太子怒道。
兰姬颤巍巍地走过去看了瑶女一眼,回道:“太子,奴家真的不认识她……十天前夜里,奴家寄宿的教坊起了一场大火,把我从楚国买来的三十个舞伎都烧死了。这些个人都是前日奴家托人在秦地现找的,原都是一些贵人府里的舞伎和歌伎。”
烧死了?!
我心里一阵刺痛,那天夜里情急之下假扮成楚女,没想到却害得三十个如花少女莫名其妙地被烧死了。那蒙面公子若是知道我没死,估计也不会轻易放过我。
“荒唐!你们倒是给我来认认,这刺客到底是谁家的人,是谁那么想要本太子的命!”太子鞝俯身一推将案几上的东西全都摔在了地上,底下的人吓得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禀兄长,这刺客原是我府上的歌伎,半年前送给了伍封将军。”公子利皱着眉头,沉声回道。
“哈哈,好啊,原来是你想要我的命!”太子鞝想要自己站起来,可身子一歪又跌倒在地,两旁的寺人立马来扶,却都被他推开了。他走过来蹲在公子利面前笑道:“好弟弟,你我一母同胞,自幼就比旁人亲厚,可到了今天你却想要我的命。”
公子利抬起头来,扶着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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