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提拔起来的,虽和朝廷的其他势力有所瓜葛,但并不严重。而只要不是特别厉害的得罪了其他势力,那些势力也多少给他们些面子。
至于担心黄嘉善的安危,却是卢象升和张秀成明白,这次出兵汉城的主将是黄嘉善,其在朝廷地位的沉浮,关系着朝廷对这次出兵的评价,也关系着两人的前程。
“其实,你我根本不用为黄大人担心,”过了一会,张秀成才笑着说道,“这些天我负责押运财物回登州,可是算的清清楚楚,那些财物足有二三百万两之多。”张秀成有些得意,“这样一笔财物呈上去,想必皇上也会高兴高兴。”
“你漂没了多少?”卢象升出其不意的问道。
在汉城负责装运上车的是卢象升,他自然知道朝鲜这二百年积累的财物是多少。可是卢象升却有些担心,怕张秀成手脚做的太大,日后不好收场。
“我说没有你信吗?”张秀成看着卢象升,认真的问道。
“只要你说是,我就信。”卢象升想了想,认真的答道。
“你信就好,”张秀成笑了笑,又解释道,“护航舰队和其他军队不成,施行的是新军的那一套制度,一切截留犒赏都在明面上。我若是私下给兵将奖赏,必定会被朝廷认为有不轨之心,反倒不好。可如果我想吃独食,却难掩众人悠悠之口。再说了,”张秀成一阵苦笑,“前番澎湖之战时,朝廷派出了大批的观察员,闹得福建上下鸡飞狗跳的。这次明面上虽没有,可谁知道底下有没有?”
卢象升这才想起来,护航舰队的前任主官俞再兴,正是澎湖之战主将俞咨皋的孙子。对澎湖之战引起的风波,自己只是旁观,而张秀成却是亲身经历。
尴尬的笑了笑,卢象升说道,“我也是怕汉卿一时不查,上了别人的当。若是没有,那就最好。”说着,卢象升掩饰着端起了茶杯。
“建斗的好意我心领了,”张秀成拱了拱手,却有好心提醒道,“以为兄这些年来的经验,但凡和新军一起出动的军队,朝廷都会按照新军的奖赏方式犒赏。建斗手下的那些兵丁都是从山东卫所抽调的,虽良莠不齐,可在汉城得到的油水已经不少,再加上朝廷日后的封赏,”张秀成啧啧做声,“建斗还是多加注意才好。”
卢象升脸上更是尴尬,他自然知道手下的那些兵卒是什么玩意。这些日子来,他完全是用不断的犒赏才约束住了军纪,不致于让他们去街面上***,去鱼肉朝鲜百姓。
“你也带过那些丘八,自然知道他们是什么东西。”卢象升嘴里嘟囔了两句,却转移了话题,“朝鲜国内如此豪富,你说会不会财帛动人心,引起一些人的……”
卢象升没有接着说下去,可张秀成却笑了,“你以为解阁老是为何而来?”看到卢象升不解,张秀成意味深长的说道,“别忘了,朝廷出兵前可是发行了三百万的债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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