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相应的工作效率也提高了许多。比如,像车马行这样的小事,只要朱由校确定了主事人选,定下了分成比例,作为内廷财会部门的御马监,自然会派出人员和太康伯府、和新军后勤署沟通。等到沟通完毕了,一份最能体会皇帝思路的商行组建方案,就会顺利的摆在皇帝的案几上。
其实,这也并不难理解。和大明帝国的精英们相比,在察颜观色、体会上意上,前世只是小公务员的朱由校那是望尘莫及的。更何况,朱由校也一直有意的在灌输自己的执政思路,处事办法,以为自己改造大明创造便利。
不过,宫内宫外能体察圣意的人固然不少,可公认最能体察皇上心意的,还要说内阁大学士沈飗。自沈飗入阁以来,一直被朝野清流骂做谀君媚上之辈,但不可否认,如不是能真正体会皇帝的心思,沈飗也不可能在皇帝面前混的风生水起。
可是,这个最会体察皇帝心意的沈飗大学士,现在却真正的做起了难。
前不久,三法司审结了汾州案,并将审理结果报到御前。若是按照皇帝以往的性情,不管对这审理结果是否满意,都会有个态度出来。可沈飗万万没想到,皇帝竟然一反常态的给予留中。此后的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再明确批复此事。
固然,这段时间朝廷的事情实在不少,先是国子监监生***,后是皇帝纳美。可按照沈飗对皇帝的了解,这汾州案也不至于这么长时间没有结果啊?
难道,这里面还有自己不明白的缘故?沈飗看了看手中的公文,疑窦丛生。
“汾州的事情暂且放下,”对于沈大学士的疑问,朱由校淡淡一笑,却问起了另外一桩事,“博平伯世子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上元节那天,朱由校嫡母孝元皇后郭氏的娘家,博平伯夫人哀求到御前,说博平伯世子郭浩博打死人命,请皇帝开恩饶恕。
朱由校当时多了个心眼,以不了解详情推了一下,随后又交给了沈飗处理。现在见到了沈飗,便问起此事。
沈飗苦笑着摇摇头,将手中的一份公文呈了上去,“这是臣调查得到的结果。博平伯世子一直在京城内横行无忌,臣也早有耳闻。可没有想到,博平伯世子竟然这样肆无忌惮。竟然在闹市中快马撞伤行人,还指挥家人将伤者活活打死……”
沈飗虽人品低劣,功利心强,可也是熟读诗书,深受儒家仁恕思想熏陶,自然对郭浩博的这种行径看不上眼。
“是撞伤人后,又将人活活打死?”朱由校吃惊的看着沈飗,觉得难以置信。
“臣不敢有丝毫虚言,”沈飗点点头,“当时,左佥都御使左光斗正好从那里路过,便指挥从人将郭浩博擒拿到顺天府治罪。直到现在,郭浩博还在顺天府大牢中关押。”
左光斗?朱由校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这是闹到自己面前,原来是被这个历史上有名的硬骨头给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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