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搔了搔不怎么灵光的脑袋:“大哥,您……您能不能把刚才的话再说一边?”抱歉,我真的做不到一次就听懂。
成秋慈释然地笑了笑:“也罢,既然想告诉你,就不应吞吞吐吐。这个秘密,本是想要终生烂在肚子里的,可是面对你,面对碧儿钟情的你,不知为何,我会产生一吐为快的念头,”长叹一声,“背覆了太久的秘密。说出来或许也是好事。”顿了顿,“从儿时起,我就一直很依赖父亲,直到年长,那种依赖竟然有增无减,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种只应存在于男女之间的感情,本想在父亲不知道的时候就掐断这一感情,却不曾想。越是想要斩断这情丝,我却陷得越深。在我几近放弃自己的时候,竟得知父亲对我也有着同样的情愫,可谓你情我愿,我和我的父亲发生了不伦的关系,几年之后,我发现我居然有了我和父亲的孩子……”
“stop!”妈妈的,他说啥?他说他怀了成考的孩子!?“那、那个……如果我眼睛没问题的话。你……呃……你应该是……男人……吧……”仔细瞅瞅,嗯,确实是男人。正儿八经的雄性野兽。
不过接下来成秋慈的话却让我坚信男人不可能生孩子的一颗心彻底碎裂,连同眼睛,都差点从眼眶里飞出来。
成秋慈说:“旱魃修炼至一定境界,是可以雌雄一体的,当然,能够拥有雌雄一体的体质,还要看个人体质。”
很直白是不是,成秋慈说他既是男人也是女人,对不对!
我像看怪物一样把成秋慈从上到下打量了能有十七八遍,然后摇摇头,仍是一副不可置信。
成秋慈自嘲一笑:“其实本来我也不知道我是这种体制,但自从体内有了碧儿,妊娠反应以及胎动,这些现象都是在所难免,我自己也略懂医术,很快就明白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碧儿是不受期待的孩子,然而我和父亲却很想看到他的降生,此后我消失在众人视线里近一年,我被父亲藏了起来,就为了迎接碧儿的到来,然而,他一降生,我们就知道,我们错了,他让我们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有多么的肮脏和龌龊,碧儿,是上天对我们的惩罚……”
“不……你别这么说……蛇他……他很特别不是吗?”强自酝酿出的反驳,却听不出丝毫底气,特别是在见到成秋慈眼角明显的泪痕时,我更是无法再自持地说下去。
成秋慈摇摇头:“最开始,我也用你所说的话来安慰自己,他是特别的,很特别,父亲为他找了奶母,说碧儿是他和奶母所生,没有人知道我和父亲的关系,更没有人知道碧儿是我和他的孩子,最初我们还能对碧儿关爱有加,可随着越来越多的不和谐声音,碧儿就如同是我和父亲的魔障,时时刻刻提醒着我们,让我们意识到彼此的关系是多么的不耻……对于碧儿,我和父亲没有做到身为父母应尽的责任,反倒因为外人的嘲讽逐渐与他疏离,直到他离开黑暗之城,我们才开始真正的反省自身,若不是你,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碧儿,他出现在副主府时,他已经整整离开黑暗之城一千年。”他的手紧紧握着已经空空如也的茶杯,仿佛正握着的不是杯子,而是一根救命的稻草。
成秋慈一番话说尽,包厢陷入前所未有的静寂,直到听见包厢外有轻微的脚步声,感到有人靠近后,我才如梦初醒般地追问道:“为、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向着包厢入口处望了一眼,也觉察到有人回来,收起脸上的哀痛,成秋慈重新挂起那抹慈爱的笑容,说道:“我也很奇怪,如此攸关身家性命和成氏一族荣耀的事情,隐藏了这么多年,我竟会不计后果的告诉你……或许,是因为心中还存着一点侥幸吧。”
“侥幸?”我更加不解。
成秋慈为自己斟满一杯宁心茶:“都说人死不能复生,碧儿虽为旱魃,在副主府上修炼得法力也增进不少,但他的死因我也听说过,对于从高空直坠而下,碧儿没有羽翼自保,恐怕心肺俱裂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可没有看到他的残躯,我就是无法相信他真的死了,你有这种感觉吗?”
说着说着,成秋慈又把话语权抛给我。我怔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可他坠落的地方是昰宿山,若然他还活着,姬公孙……姬道长他应该会知晓,可都这么久了,仍不见有他的消息……既然找不到尸首,我情愿相信他还活着。”
“如果……他还活着,我希望……你能代我和父亲,好好照顾他……”
照顾他……这就是他对我说出这些秘闻的目的吧。
我点点头:“我会的。”如果他还活着,我定然会照顾他,我欠他的,成氏一族也欠他的,始终不相信一个人会悲剧到这种地步,然而面对成秋碧的死,我第一次被这样的悲剧色彩所笼罩,心生无力的感觉,真他x的令人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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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句话,有时间就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