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为皇上祝寿,他能离开乌里雅苏台?”蒋光鼐起先兴奋,又失望起来。
“是啊,我们就这几个人,人家可是定边左副将军,麾下几万兵马,我们这几个人还没近身怕就成肉泥儿了吧!”胡进宝也摇摇头。
肃文笑道,“事在人为,在这里只会被拖死,到最后半点东西也查不到,奎昌制造点麻烦呈报皇上,那要查的就是蒋教习您了。”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蒋光鼐正色道。
“到时不是你想不斜就能不斜的,”肃文道,“无中生有,制造点麻烦还不会吗?”他看看多隆阿。
“是啊,比如女人,比如在你住的地方给你塞一包银子,再比如……”多隆阿腆着肚子笑道。
“无耻。”蒋光鼐气愤地又一捶桌子。
多隆阿眨巴着眼睛,看看肃文,一脸委曲,“蒋教习,我,不是,我……”
“不是说你。”蒋光鼐现在也不知生谁的气。
肃文道,“粘竿处以往发现过线索,待往下查证据时,就立马横尸衙门口,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奎昌押回去,让他们群龙无首,你才能放开手脚去查。”
蒋光鼐皱眉道,“从那天的宴席看,他们确是蛇鼠一窝,勾结到一块了,但,就是奎昌能被我们带走,这里还有其他人。”
“我们当日能从大盛魁走脱,就是有人提前报信,将军行辕里肯定有忠于朝廷的人,只要能把奎昌弄走,这里就不再是铁板一块,我们才有机会去查。”松筠是朝廷的人,这在宣光身边时,听上书房大臣议论过,但规矩在那摆着呢,值守时听到的话儿,不管大小轻重,是不能往外传的。
可是,那个送信的人是谁呢?他心中模模糊糊出现一张人的脸,但又不敢确定。
“说吧,怎么弄走?”蒋光鼐问道,满脸期盼,这是他到都察院以来第一次出来办差,这弄砸了差使,以后在都察院是抬不起头来了。
“您别着急,说不定,现在有人比我们还着急呢。”肃文笑道。
“我们不急,有人会急。谁?”
“您甭问,我们就稳坐钓鱼台,到时他就会来找我们。”
两人正说着,一护卫从外面匆匆进来,“禀大人,适才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请蒋大人身边的护卫亲启。”
“人呢?”蒋光鼐急道。
“已经走了。”
“你怎么不拦住他!”蒋光鼐有些埋怨,继而一挥手,“得来,这事儿也不怨你,下去吧。”
“嘿,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人啊,就不经念叨。”肃文笑着接过那封信来,拆开火漆,抖开信瓤,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字,“上子时,城北文殊菩萨庙。”
蒋光鼐看看肃文,担心道,“会不会是个圈套?”
肃文一笑,“就是刀山火海也得去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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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里雅苏台每到农历七月中旬,便开始零星飘雪,牧民就需要储备过冬用的黑松木柴和干牛粪。
这八月份,就已开始下雪,入冬那积雪更是常达三、四尺之厚,气温最低则低至零下五十度,呵气成水,滴水成冰,鸡蛋都冻如坚石。
这文殊菩萨庙里,白天香火鼎盛,比肩接踵,晚上则一片沉寂,鲜有人来。
“姥姥,这不是拿爷们开涮吗?”多隆阿搓着手,轻轻跺着脚,浑身上下冻得冰凉,还不敢生火,“就没这么作弄人的!”
“多隆阿,我怎么觉着我们这会子特象《红楼梦》中那贾瑞,在等凤姐。”肃文笑道,“不是二哥没提醒你啊,说不定待会有美人来。”
“行了吧,二哥,这一路上担惊受怕挨冻遭罪的,我就说嘛,跟你在一块没好,我们在北京多舒坦,干嘛跑到这鬼地方……”多隆阿已是忘了他怎么进的粘竿处了,把火气都撒到了肃文身上。
“那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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