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肃文的脾气,就是西红柿烂地里头,也不去求人进关,这银子归银子,面子归面子,在男人的面子跟前,银子不叫个事儿。
多隆阿可不这么想,这满地里的西红柿运不进北京城,他首先就抗不住喽,这整日里失魂落魄地在西红柿地里转着,看到一个烂在地里的柿子就是一番捶胸顿足,这烂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肃文也想出别的招,把西红柿运往别处,可是一来能吃得起的都在北京城里头,你运不多远这柿子就烂了。
在街上贴告示,让人到地里来摘,可是那时候的人们,还不象后世那样周末去个什么农家乐、采摘园什么的,让他们自己摘,他们嫌丢份,丢不起那个人!这哪是老爷们干的活啊?
七格格也有难处,总不能为几个柿子给四大税关下个指令吧,讷采呢,是顶了寿琪位子的人,这帮人本来就是寿琪的嫡系,现在咬死讷采的心都有,更甭提听讷采的话了。
看着西红柿一个个烂在地里头,那套环套的二进二出的四合院是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这闭门思过,也不知何时是个头,麻勒吉呢,已能下地走动,可是这爷们,有伤有疤不要紧,这面子折了,脸面丢了,却是要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的。
“多隆阿,多隆阿,”肃文狠狠地咬着嘴里的西红柿,“东西准备好了吗?”
“早都备齐了,就等二哥你一句话。”多隆阿小眼睛马上瞪圆了,“二哥,你说说,我们纵横内城,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依我的脾气,砸了那税关才解恨!”
“这税关,明面上是内务府跟户部双管,实际上收的银子是给皇上用的,内廷用银的地方太多了,说句不好听的,这就是皇上的小金库!”肃文转身朝地头走去,“西红柿的事儿过了这阵子再说,先给麻勒吉把仇报了。”
“得。”多隆阿跟胡进宝跟了上来,“还去崇文门么?”
“东西多吗?”肃文反问道。
“我进的便宜的鼻烟壶,一百多个吧。”多隆阿笑道,“都带出城存在屋里。”他指指茅棚。
“那玩艺都放进去了吗?”肃文道。
“都放进去了,每个鼻烟壶里都有。”多隆阿笑得贼兮兮的。
“西红柿呢,那人碰过了吗?”肃文又问胡进宝。
“这一推车的西红柿碰了个遍。”胡进宝忍不住有些恶心,“后面那几车没碰。”
“成,我们这是替天行道,这帮人臭虫身上都能刮下三尺漆来,蚂蚱骨头都能熬出二斤油来,是时候该收拾收拾他们了。”肃文看看他俩,“等会儿分开走,多隆阿你带些鼻烟壶去宣武门,进宝去正阳门,我带着这车西红柿和鼻烟壶走崇文门。”
“二哥,还是我去崇文门吧,他们不会怎么着你吧?”胡进宝有些担心。
肃文眉毛一挑,“敢怎么着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借他们一万个胆子!”
“二哥,他们不会怀疑咱的东西吧?”多隆阿嘀咕道。
“呵呵,爷今儿给他们唱的这出正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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