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你说话的份儿?”张凤鸣急忙道,适才议论得热烈,也没有人让他二人下去,他二人只得继续站着。
“你,下去!”宏奕眼前一亮,口里却训斥道,“在坐的三位议政王大臣、两位首辅、一位九门提督,还不如你个孩子?”
毓秀看看宣光帝,又看看肃文,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讲话。
宣光帝看着二人要退下,却一招手,“回来,说说,让大家都听听。”他语气平静,神态从容。
“谢皇上,”肃文看看毓秀,毓秀笑着鼓励地点一下头,“学生想不需这么费事,只要一人,这些人可立马可作瓮中之鳖。”
“一人?”宣光帝走下榻来,几位王爷与上书房大臣也是面面相觑。
“对,一人——”宣光帝笑道,转头看看诸位大臣。
“嗯,有道理。”荫堂也仿佛猜到什么。
宏奕却已是微笑起来。
“那得有劳康亲王了。”哈保大声道。
“我?”康亲王杰书已是萎靡不振,正自胡思乱想,冷不丁地听哈保提到自己,“我?”他重复了一遍。
“对,您不愿意?”肃文笑道,“只有您有名义把这些人聚到一块,到时一网捕尽,免去多少麻烦。”
“康亲王?”宣光问道,“你有什么要讲的?”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前面礼亲王的例子就摆在眼前,济尔乐供词呈上之后,礼亲王的处境更加艰难,现在已是形同软禁,看管的兵士从今晚开始骤然增多。
而他现今要做的是努力摆脱嫌疑,更不想给宣光以庇护属下的印象,“臣听从陛下安排。”
“好,就以准备秋狝为名,召集几营与正红旗各级官佐议事,地点嘛,……就在正红旗校场吧。”宣光轻轻一拍桌子。
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地方,正红旗校场地处偏僻,且四周封闭,正适合抓捕。
“那臣天亮即刻下令。”康亲王道。
“好,早作准备,你跪安吧。”宣光盯着杰书,却不再说话。
看着康亲王落寞的背影,众人都暗道,此人彻底完了,正红旗也如同那砧板上的肉,任人切割了。
“皇上,康亲王看来确不知情,”“荫堂道,“但疏于管理,放纵属下,玩忽职守,他是跑不了的,如若不是圣上及时听闻,怕要酿成一场大变。”他本意是想问宣光如何处理康亲王,但却落脚在皇上的英明睿智上。
众人都是老油条,荫堂的话大家都听明白了,也都抬眼盯着宣光,宣光却一声长叹,“康亲王杰书,也是老臣了,事虽不知,也属情有可原,但不能免罪。”
众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宣光帝一向宽仁,估计不会施以辣手,但事关兵变逼宫,众人还拿不准宣光帝心里的想法。
“着免去杰书的康亲王爵位,贬为贝勒,着六贝勒常阿岱继康亲王位分,”宣光帝看看众人,“杰书就回盛京,看护皇陵吧。”
“是。”众人齐声答应着。
看护皇陵与死人为伴,从位高权重的议政王、上书房大臣、正红旗主,落到这么一个下场,众人皆心都恻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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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筹深宫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正红旗校场,一干护军营、骁骑营、健锐营、正红旗的武官都被带弓荷箭的正白旗与镶黄旗军队控制起来,而这些营的兵丁失却首领后,乱作一团,但先前的圣旨如同划好的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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