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片蓝天下,白天朗也正仰头望着天边的皎皎孤月轮,一片惆怅。他正站在“蓝家小筑”的院门外,正欲推门进去,不经意抬头就望见了这轮孤月。今晚的月色凉如水,更衬得冬日的寒冷酷、彻底,不沾泥带水。柔桑约了他入夜就带着安眠药来“蓝家小筑”,他是满腹狐疑,但还是照做。柔桑那么爱他,是绝不会害他的。于是,摸了摸西装口袋里的那瓶药,望一眼天空的月,他意气风发地走进了“蓝家小筑”。柔桑交代过,要假装若无其事,要假装巧遇,要假装不动声色,各种假装,对于他这样不擅长心机的人确实有点难度,要不是碍于天明,他真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恋爱了。如果他爱上的对象不是自己的弟妹,他多想和马茹芬离婚,然后娶柔桑。可是他知道这是事实不允许的。在本城,白家是豪门富户,这种八卦笑话变成本城的周刊头条,可不是闹着玩的,况现在集团的生意遇到了瓶颈,任何风吹草动对家族来说都是致命的,他现在完全是风雨中苦撑的一株小草,只希望等待时机,让集团的生意能够回暖,而资白是个大难题,银行不肯贷款,融资又是他不敢尝试的。白天朗有时候觉得懊恼,不管是爱情,还是事业,他都显得畏手畏脚。或许长期处于马茹芬的淫威下,他早就让懦弱变成一种惯性,从后天内化为根深蒂固的劣根性。
白天朗还没从纷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酒吧的塑料帘子已经挑开,蓝凤凰吃惊地站在帘子内,“这不是天朗叔吗?怎么会突然来‘蓝家小筑’?”她管天明叫哥,管天朗叫叔,虽然混乱,却是因为那份从小到大的痴念所致。看着她睁大的好奇的眼睛,白天朗显得无措,而柔桑早就不动声色地走过来,也假装吃惊道:“大哥,你怎么来这里?”
“我闲来无事,车开着开着就开到郊外来了,看到‘蓝家小筑’的霓虹招牌就鬼使神差地走来了,只是,弟妹,你怎么也在这里?”白天朗从一开始撒谎的不适到说着说着就自如起来,做坏事也是一回生二回熟的事情。
“我已经在‘蓝家小筑’住了两日了,天明没有找我吗?”柔桑一边说一边将白天朗往酒吧内引,俨然一副老板娘的架势。
“怎么,你和天明吵架了?你离家出走,他怎么可能不担心,一直在家里惴惴不安的,又不好报警。”白天朗若无其事和柔桑聊着,坐到了酒吧中间的一张桌子上。
蓝凤凰站在门口回身看演戏演得热络的男女,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嗬,真是脸皮越来越厚,就那么堂而皇之地给天明哥戴绿帽子,还一点犯罪感都没有,说什么车开着开着就开到“蓝家小筑”来,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分明是约好了,来她这里厮混的,把她“蓝家小筑”当什么地方了?烟花刘巷吗?真是龌龊的一对。蓝凤凰越想越气,她简直要给白天明打电话了,要不是想起向冰儿一再嘱咐过她,要找准时机拆穿这二人的勾当,否则只会弄巧成拙,伤了天明,又便宜了这两个贱人,她真想现在就给柔桑一个大大的耳刮子,让她这么作践她的天明哥!
“小蓝,客人来了,你不来下单哪?”柔桑已给白天朗上了一杯水。
蓝凤凰老大不情愿地走到柜台去拿单子,她不知道就在她背对着柔桑和白天朗的时候,二人已经将几粒安眠药下到了杯里。她回过身来,正看见柔桑端着那杯水回吧台,蓝凤凰瞥了她一眼,“怎么?天朗叔不喝水啊?”
“对,他说要喝酒,这水是干净的,没动过,待会儿我们两个喝吧!”柔桑将水直接搁到了吧台上。
蓝凤凰没好气地为白天朗下完单,又没好气地按着单子上了酒菜,便回到吧台。而座位上柔桑大大方方地在白天朗对面落了座,俩人对饮,聊得热络。蓝凤凰的目光不停地往他们这边飘,越看越气,待柔桑和白天朗亲昵碰杯时她愤愤然抓起面前的那杯水仰头喝了下去。喝完才觉自己可笑,怎么喝水拿出了喝酒的架势?于是不自觉扯了扯嘴角,流露一个自嘲的笑。
那边厢,白天朗和叶柔桑也是相视一笑,然后回过头来冲她温和地笑着。这温和的笑仿佛藏了许多阴谋,令蓝凤凰很不舒服,莫名烦躁。她想发火,却觉得头开始昏沉,视线开始模糊,手脚也瘫软起来,终于软趴趴瘫倒在吧台上。
蓝凤凰一昏倒,柔桑就拿出“打烊”的招牌,关闭“蓝家小筑”的院门,然后指挥白天朗将蓝凤凰抱到阁楼上。白天朗文弱,蓝凤凰又有些丰腴,将她抱到阁楼的床上时,白天朗已经大汗淋漓。他看着给蓝凤凰脱鞋并盖被的柔桑,疑惑道:“柔桑,你给小蓝吃安眠药,是做什么?”
安顿好蓝凤凰,柔桑从枕头底下抽出一个信封递给白天朗,“喏,你自己看吧!”
白天朗接了信封打开一看,里面竟是自己和柔桑的合影,这些合影举止亲密,关系暧昧,甚至还有亲吻的镜头,他简直吓呆了。这不是夏天时两人去海边游玩被偷拍下来的吗?“小蓝怎么会有这些照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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