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司徒月,因为清理卫生,司徒月的鼻尖上正沁着细细的汗珠,“公主和那些陌生人住一块儿,男女混杂,不知道善恶,你说我能不担心吗?”
“你呀,就会瞎操心。”司徒月向白若昭翻了翻白眼。
“我倒觉得若昭说得是,这个周末你就搬过来吧!西面的屋子临街热闹些,若昭要是常来看你,我一定躲自己屋里,不妨碍你俩说甜蜜话的。”
“学姐,要我怎么赞你才好?你真是天底下第一号端庄方正、善解人意的贤妻良母!”
“贤妻良母”一说让刘凝波的笑容僵硬住,随即枯萎成一朵惨败的花。贤妻良母安在她身上,是个多么可笑的形容词,她是个婚姻惨败的弃妇,现在她还是个随便就能跟男人上/床的荡/妇!
司徒月知道白若昭的话多少刺痛了刘凝波的神经,她狠狠地瞪了白若昭一眼。白若昭自觉失言,便陪笑道:“学姐,咱们上街买点菜,中午就在家里吃饭吧,司徒月说你炒得一手好菜呢!”
“好啊,那我就露一露厨艺,”刘凝波抿了抿唇,牵强地笑起来,“叫上天明哥一起,好不好?”
“当然好。”白若昭和司徒月异口同声。
商量妥定,白若昭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看手机来电,便立马慌张地走到屋外接听。司徒月并不以为意,她只是指着客厅空荡荡的白墙对刘凝波说:“凝波,这儿应该挂上你大幅的写真才不会显得空落落的。”
“那样太俗气了,还是去求一幅名家的墨宝吧!”
“天明哥啊,他爱人不是赫赫有名的画家吗?让他央求他的画家妻子画一幅美轮美奂的写意图,岂不妙哉?刚好中午叫他吃饭,把这事和他说一下。对他来说举手之劳而已。”
“中午同他说说看。”
两人正说着,忽见白若昭垂头丧气地从屋外走进来。
“怎么了,谁挂来的电话?”刘凝波问。
“没谁,就是店里有点事,我不在这儿吃饭了,我先走先。”白若昭慌里慌张地跑走,甚至没和司徒月告别。
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司徒月嘟哝道:“信不信?他在撒谎呢!”
“撒谎?”
“对,他撒不来谎,一撒谎就是这个表情。”
刘凝波笑着看司徒月嘟起的小嘴,眼里含满了疼爱和怜惜,“司徒月,你看,你对他多了解啊!”
“何必这样急匆匆?衣服都没换,脏兮兮地就跑了。”
刘凝波将沙发上白若昭的西装打包起来,“你给他送去吧,吃完饭的时候。”
司徒月愤愤然地拍打着西装,道:“谁要给他送?”
“难道还要我给他送不成?”刘凝波笑着反问。
司徒月这才悻悻然地撇撇嘴。
白若昭出了八尺门的巷子,找到停在巷口的小车,马如芬再次打来电话:“儿子,你回来了没有啊?”
“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母亲大人,你别催,好不好?我开着车呢!你再催,小心我一不小心出个车祸什么的。”
“好好好,儿子啊,我不催你,但是你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妈妈跟前,不然……”
“不然妈妈你就要绝食,就要出家,就要撞死给我嘛!”白若昭接过母亲的话茬,母亲的台词从小到大他都快听烂了。挂掉母亲电话,白若昭朝后视镜里探了探头,他这才发现自己走得急,连衣服都没换呢。他赶紧给司徒月挂了电话,“喂,司徒月,我西装落学姐家了,你记得带给我。”
“你是接到什么老佛爷的懿旨啊,走得跟投胎似的。我为什么要给你带?”电话那头司徒月正使着性子。
“你不给我带也行,反正你不是要搬到学姐家了吗?到时候我正好还可以借着拿西装的名义去看你。”白若昭得意洋洋地笑起来,他可以想见此时此刻八尺门18号里司徒月一定气鼓鼓地干瞪眼呢!他就喜欢和司徒月抬杠。他们就像一对欢喜冤家。可是司徒月,我什么时候才能把你娶回家啊?白若昭想起白家大宅里的马如芬,神情就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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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朝。
苏简简凭窗而立。
窗外是纷飞的大雪,天地一片白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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