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吉祥不理她娘,任她说去,只笑嘻嘻地净手,一连用胰子洗了好几遍,又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
木瑾打趣:“怎的了?偷了香了?”
吉祥凑到木瑾面前,低声说了一通。
木瑾瞪大了眼睛,吃惊地:“当真?”
“嗯哪!”吉祥瞪着溜圆的眼睛使劲点头,又补了一句:“那个夫人真了不起,那末长的一条血口,硬是一声没有吭。小姐,你是不知道,那肉都翻了出来。我一连换了四盆水才擦干净。”而且,她看了看四周,靠近木瑾耳边说:“如果奴婢猜得没错,那肯定是被刀子这么砍出来的。”她悄悄地比了一下手势。
木瑾一凌,站了起来,走了两圈,望着吉祥:“贵大叔怎么说?”
吉祥喃喃地:“我还没和管事说呢。刚那个小哥央我莫吱声,还给了我一锭银子。”
说着从怀里摸出一锭足丝纹银来。
木瑾好气又好笑:“那你得了银子,怎又与我说了?”
说着,往外边走去。她一路走着,心下惊骇:这是被人追杀么?看样子是躲到这里来的。这可怎么办?万一仇家追上门来。这一庄子的老弱妇孺,可是全无抵抗之力。不行,得赶紧让他们走。”
她带着吉祥一路跑到前院里去找贵叔,却被告知,贵叔刚离开,去镇子上采买了,要晚间才能回来。
她跺了跺脚,返身回来,经过客院的时候,一咬牙,拐了进去,抬手就敲起门来。
里面连云正与妇人在小声说着话。
忽然听得敲门声,两人对视一眼,连云去开门。猛地拉开门,却没人。
他疑惑地探出半个身子,一滞,就门边站着一个小姐。一身银红的夹袄,鸭蛋脸面,一双丹凤眼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他楞了一下,才想起,可不是刚才那个在外面的小姐?换了一身衣服,猛丁没认出来。
他眨了眨细长的眼睛:“这位小姐,敢问有什么事么?”
木瑾看着他,眼光一闪,却是一步越过他,直接就跨进了门里。
门内,床上的妇人扬起脸来,笑眯眯地望着推门而入的木瑾。
木瑾望着这个面容娴静,双眼含着笑意,静静地望着她的女子,忽然讷讷地,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