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潘氏的部曲很快地杀回来,他们的一万部曲很快杀了这些做乱的马贼,救了他们,若敖子墉千恩万谢,这次是发自真心的。
可是当他看见阿朱从一辆马车上下来,递了一块帕子上前给他的时候,却指着她“你”了半天,舌头打结道,“你……你还活着?”
他呆呆地看着面前妖娆的女子,“你不是被越椒杀了吗?”
“县尹大人,小女不是太女,只是成氏一名女姬,当日为救太女才以身相替,有所隐瞒,请大人勿怪!”
阿朱知道他到现在还以为她是太女,于是解释了一番,却换来他一声拍腿大笑,笑声之大仿佛如今不是战乱时期,引得众人纷纷侧目,他见所有人看了过来,捂嘴忍笑,挥手,“没事,我只是高兴……你们和太女都没事,太好了!”
“真是太好了!”
“这样我就可以给我的子琰堂弟一个交待了!“
阿朱看着他笑地眼泪都出来了,“扑哧”一声笑骂他“傻子!”,扭身而去,可是他却更加高兴。
因为若敖子墉这一小小插曲,本来队伍中凝重的气氛反而散了几分,夜幕低垂,笼盖四野,江水悠悠,前路莫测,若敖子墉声称如今世道不太平,死乞白赖地非要一路跟着成大心他们,美其名约“相互照应”。
一路上,他们见到了太多世家贵族率领着自家部曲向各县地逃亡,一眼望不到头的人流,从各个城门,源源不断的涌出郢都。
有人甚至看见队伍中成氏,潘氏甚至还有若敖氏的各大氏族的族徽,大喊着,“看,成氏,潘氏,就连若敖氏都逃了!”
“我们都快逃吧!”
“再不逃若敖越椒就要屠城了!”
“国内马上就要大战!”
“先到下面的县地避避风头吧!”
……
郢都城外,各种流言四起,沿途都是各种被盗匪或者叛军光顾过的村落,空落落的,大多数都已经没人了……成大心和陈晃驱赶着队伍,率领着成氏,潘氏的部曲,护卫着潘崇,若敖谈他们,在若敖子克的穷追不舍下,一路想向下面的县地属国而去,请求各个县公回援国都,可是却惨遭到他们强拒城外。
奔波多日的成大心本就积病缠身多时,身体不堪重负,陈晃和咸尹两个文官还有一些潘氏成氏子弟,也好不到哪里去,众贵族子弟纷纷脱下华服,换上铠甲,众人年轻的脸庞满是污秽和血迹,一贯执笔的手也学着将士们拿起了利剑,试图抵抗如狼奔来的若敖子克的追兵。
可是若敖子克像是一群饿狼,不断追击着他们,一面追捕着他们,一面劫掠着贵族,富绅,还有他们的奴隶,侍卫,强圈为私奴,扩充自己的实力。
而他们试图将逃亡的各个氏族组织起来共同抵抗若敖子克一人,可是那些逃跑的官员贵族宁愿对他们拔剑相向,也不愿联手去对付若敖氏的若敖六部,甚至纷纷给了他充分的理由,保存实力、前往北境、寻找驸马、回来和叛军决一死战,收复山河等等……
总之他们是宁愿和自己人动手。
也不愿意回过头去和若敖越椒两兄弟的狼军拼杀。
一名家将在他的命令下,不断大喊着,动员所有人一起抵抗肆掠的叛军,可是根本无人理会,有人甚至对他们不耻大骂道:“郢都内外的所有正规军全部归降越椒了,太女,楚王都不在了,我们不过臣子,拿什么去收复国都?”
“你成氏,潘氏乃国中大族,有上万人拥护,尚且如丧家之犬被人追杀,我们不过族人加护卫千余人,何以抵抗越椒的狼军?”
“区区我们千余人,而且无兵甲战车,拿什么扭转狂澜之势?”
“你们还不如和我们一起去北方向驸马求援来的更加有效!”
面对各种漫骂甚至指责。
成大心沉默无言。
看着那些曾经朝中密友,狼狈地从身边经过,身上和他一样满是泥泞,仓皇逃去。
这样兵荒马乱的时刻,所有人失去身上的华服环佩,只剩风尘仆仆;失去部曲的拱卫,只能横剑在手保护自己;失去奴隶的伺候,只能用自己的双脚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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