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权的力量。”
“这第一氏族的位置,我潘氏也从来没有想与你若敖氏争过。
我潘崇退出朝堂四十载。
老夫也不是做做样子。
因为我知道这个位置都是上面那个人赐予的,三百年前他们赐给了你们若敖氏,有一天他们也会收回去。”
身为楚国之屏的潘崇,若是他想,随便开口一句就能影响楚国最大的那位人物。
可是一生他都极少走出这个上书房。
只是教书育人。
“听说李老一回府就闭门不出了……所以我们都不要再把我们这些古老的氏族想像的太过强大,我们氏族世家共享的时代诚如李老所说已经结束了……
周家不会是唯一第一个,司徒氏不会是第二个,你若敖氏三百年尊荣不坠,子般一世强硬不弯,也倒在了它的权力剑下。
就连从来朝中第一人的子般都赢不了。
更何况是其他氏族?
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子良,你要让我去替你若敖氏说话,可是如今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还是不是那个能听我话的楚王不可知,还是你的儿子拥立的公子息,你不若去劝他更好!”
若敖子良拼命摇头说道,“是大王辜负了我若敖氏的拥戴,是他第一个撕毁了双敖盟约,带来这场灾难!”
老人安静地听完他的痛诉,却立即拔高了两度声音,“不,这场灾难是你们造成的。我问你,双敖盟约,可一国岂有双敖?”
“天无二日,迟早一日,国无双敖!”
“今日就是之始!”
“可是这是武王答应我若敖氏的……我若敖氏历十一任令尹至子般,一直没有变过,如今大王却杀了二弟……还换了成嘉为继,这不是逼我若敖氏造反吗?”若敖子良摇头。
“瞎子!”
鲜少骂人的潘崇指着他大声痛斥,“子良,你就是个睁眼瞎子,有耳聋子!”
“越椒野心昭昭,你却屡次视而不见,置若未闻。”
“就是因为你一直假装看不见,你们所有人离上面那个位置,太近。
只有一步之遥。
所以这独一把的令尹交椅,人人想要争抢,你的儿子轼亲谋逆,谋夺令尹之位。”
潘崇一挥袖子,“就算我潘崇会努力平息动乱,也不是为了你若敖氏,而是为了整个大楚!”
“你走吧!”
“求我无用,去求你的儿子,放过我大楚吧!”
空气中,一阵寒风吹过若敖子良的后颈,沿着他露出来的脖子一直冷到他的脊梁骨,他不知不觉痛哭流涕,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毫无若敖司马往日尊贵的形象。
一身四尾官服皱巴巴的堆在他的身上,不断哭道,“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椒儿是我的儿子,他从小一直很听话,子般是我的二弟,他从来都很维护我们这个家族,我一直希望他们和平相处……”
“为我若敖氏的长盛不衰齐心协力贡献一份力……”
“那你的心愿达成了么?”
潘崇无力地看着眼前天真之人,接着又问,“你想过子般一死,子琰大胜归来会怎样?”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现在不听我的话,不见我的人……所以我才求到潘老您这里,如今只有您老可以主持大局,兴许子琰还能听你一句劝。”
若敖子良跪在他的面前。
此时他已经失了主心骨,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对子般这么大的仇恨,还能说动大王起了杀心,更是栽脏陷害太女谋逆,拥立公子息,追杀成氏之人,他更加不敢想象子琰回来时愤怒憎恨的眼神,“我们同为手足,怎能自相残杀?。”
“手足相残,我楚国这么多年的历史还少吗?”
“弟杀侄,子杀父……”
“为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死的人的名字都刻在了我楚国太庙的丰碑上。”
潘崇指着太庙的方向,指着太庙里面立的国碑,指着上面写下的一个个曾经的胜利者,最后变成一个失败者。
权力之路。
有几个善始善终的?
一声声问道,“而令尹之位自设立之始,你们若敖氏又换了多少个?十一个!幸好你不是其中一个,否则你的名字今日也会写上去。”
若敖子良闻言脸色惨白如纸。
他也知道他不适合那个位置。
他没有二弟会审时度势,所以当年明明楚王先找了他,而他却因公子职的缘故,与令尹之位失之交臂;他没有二弟决断狠心,所以从小对于越椒和吕氏的矛盾,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明知越椒强圈五万流民蹊跷,甚至包庇于他,反斥太女,最后陷太女于死境之中。
这一切都错了。
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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