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凌云而起的渐台往下看去,滚滚大江如仰卧的巨人,在天地间静静流淌着,可是他身前正屹立着的这座高台却渐渐热闹起来,声音渐渐盖过了无尽的波涛声。
渐台上以凤凰为形雕屏画栋,金碧辉煌,三十六根金柱拱卫而成,形成六大水台,宾客如云,酒杯不停,美人环绕,丝竹鼓乐。
此时,宴席刚刚开场,位于主席的楚国大半高官显族,除了若敖氏,几乎全部到席,*其他四大观礼席以右手边的晋齐和左手边的秦巴的观礼席最为热闹。
这种热闹里含着一丝窥探,还有一丝好笑。
在觥筹交错之间,各国使臣们皆用余光,看向位于主席的楚国和右手席的晋齐两国。
每个人都向姜无野这边望来,只见男人好似毫不知道自己成了众人的焦点,大赤赤地靠在晋姬的怀里,调笑道,“不过一座城而矣,本太子还是不在意的,输了便输了,邯郸君就不敢么?”
坝丘与邯郸两城皆乃齐晋两国交界的重要关口。
若是此二城有一城输给了齐国,再加上庸国大半疆土纳入楚国。
晋国必将西面有秦,东面有齐,南面有楚。
从此三面受敌,强敌环绕。
危机四伏。
姬流觞出声制止道,“赵穿,你不要去。”
“看来就连晋灵公的小叔叔也胆怯了,不过,楚军如此威武,就连本太子都瑟瑟发抖,怕也是正常了!”话毕又大笑一声偎进晋姬怀里,“晋姬,还是你的怀抱最安全了。”
“呵呵!”一阵男女的浪笑声再度响起。
“别拦着我!我要替秦公好好教训这小子!”被姬流觞拦着的赵穿闻言,一把就想挥开他,冲到齐国的水台前。
“我不是拦着你,而是替你去教训他!”姬流觞磁性而邪魅的男声缓缓响起。
“好啊!”赵穿突然双手一摊,淡定地坐回晋国观礼席前。
他到要看看这位从周流亡至楚的晋公子有几分本事。
如果真有那个能力,助他回晋,又有何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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