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诸侯,尤其是秦国和巴国也相继表演了一些三国会盟助兴的节目,不过都是大多数常见的斗马射箭、军舞练刀,一场接着一场。
可是千千万万儿郎,再没有哪一场胜过那一抹金甲战袍的女将,也不及楚国两万五千人的同场兵演,震撼全场。
此时,有窈窕的楚女高立在渐台之上,敲响钮钟,甬钟和大博钟组成的金色编钟组,有美妓于广场中长袖轻甩,长歌引舞,鼓乐钟响的煌煌曲调,幽长的钟声传荡在江陵平原之上。
珍馐佳肴流水一般被端上各国使臣的长案之上,全是各色荆地野味,醇酒大肉,香气诱人。
年轻而妖娆的楚女歌姬,载歌载舞,跳舞祝兴,引来各国使臣欢笑高呼。
楚王走向渐台的栏杆前,向各国诸侯使臣含笑挥手致礼。
楚穆王,十八年,十月初七。
这是沉寂了多年的楚国最辉煌而荣耀的一刻。
但它,还只是一个开端。
每一个使臣心中,都明白,站在渐台最前方那个垂垂老矣的楚王。
他已然下定决心,未来必将挥师北上,逐鹿中原。
坐在晋国使臣队伍最前排的姬流殇,抱臂看着一切,邪肆的凤目中流露出一丝寒光,对身旁两个晋国使臣挑挑眉,“看到没,两位晋使,这就是大楚的军威,他们在向我们晋国耀武扬威呢!”
“恐怕十年之内,楚军必会挥师北上,与我晋国一战。”姬流觞肯定说道。
“我晋国如今内政不稳,未来与楚国一战,胜负真的难料!……”一个瘦弱的中年晋国使臣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担忧。
“哼,赵律,你别听姬流觞这小子危言耸听,我晋国岂会害怕区区一个楚国,更何况只是一名女子?”
一个把晋国官服翻领外穿的青年将领闻言,轻斥一声,“就算楚秦巴三国联合在一起,只要有我赵穿在,也不是我晋国对手。”
姬流觞闻言,叛逆的浓眉高扬,邪魅的双眸俯视着身旁相貌出众的赵穿。
一双微薄而性感的双唇噙着一抹冷漠。
幽幽说道,“赵穿,你此言就差矣。若是我晋国在我那位好侄儿的治下,恐怕就算你赵家再是能治善战,也未必能胜!”
赵穿虽然性情顽劣,不听教化,但是靠着他的好大哥,晋国正卿兼三军元帅的赵盾,姬赵两家联姻成为高高在上的晋襄公驸马爷。
而他身为龙骧将军,更打的一手好战,与秦国多次对战中,战绩颇佳,更在羁马一战中,派魏寿馀诈称叛晋降秦,救回晋国大夫士会,所以性情十分高傲,根本不将现在的晋国之主,晋灵公,放在眼里。
此时,听到姬流觞提到他此生最痛恨之人,赵穿脸色立即就不好了。
晋灵公性情残暴,生活奢侈不说,还不恪守为君之道。
他喜欢从晋宫的高台上,从上往下用弹弓射行人,观看百姓惊恐躲避的样子以为乐趣,还喜欢养狗,狗过的比人还奢侈,而且每顿吃食更是穷奢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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