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肆无忌惮地走着,转眼间,到了隆福寺一带,街上早错落地搭起了席棚。方圆一二里地间,卖古玩字画的,卖狗皮膏药的,卖鼻烟壶的,应有尽有,耍中幡的,变戏法的,胸口碎大石的,轮番上演。
隆福寺门前更是小商小贩云集,香客游人不绝,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
“炸面筋来,熏鱼哟……”
“坛肉,扣肉,米粉肉……”
“哎,烤白薯哇,热乎哎……”
把个庙前搅得如开锅般热闹,如滚水般沸腾。
多隆阿、胡进宝手里有了银子,转眼间就象盐入大海,不见了踪影。
眼见前面有座桥,肃文迈腿就往桥上走去,居高临下,四下寻觅着二人的踪影。
“哎哟!”又是一声尖利的叫喊。
肃文忙回过头来,这个声音太是熟悉不过,声音比正常的音节都高八度,果不其然,仍是那个叫梅香的丫头!
而他一脚踩中的仍是那个大栅栏里的明媚少女!
那女子可能刚进香回来,正走在一群妇女中间,一门心思念着阿弥陀佛,抬眼一看,撞到一起的是个男子,脸已是红到耳根,再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大栅栏里唱大戏的肃二,这冤家路窄,冤鬼难缠,她不由得凤眼圆睁,脸却是变得白了。
这次,还没等丫鬟梅香聒噪,桥上桥下却先是嚷上了。
“呵呵,不早不晚,鹊桥会啊!”
“哪跟哪啊,我看,象一对欢喜冤家!”
“姑娘肯定去隆福寺的庙门摸铜钉了,最是灵验不过的!”
“一段好姻缘啊!”
起先,肃文还在暗地里欣赏着那女子,不过,慢慢,他发现有些不对劲,那女子象要马上落泪似的。后面的妇女可能是一家人,有的在劝着,有的在说着,也有人瞪着自己。
今天,这里的人流是大栅栏的几倍,各色人等都有,三教九流混杂,议论声却是越来越大。
“二哥,好福气啊,多俊的女子!”人群中,传来多隆阿的喊声,也难为他,在一群人中,他的叫声最响。
就在肃文转脸寻他的功夫,“啪”,那女子竟是一巴掌打了过来。
“梅香,走!”她拉着丫鬟一溜烟跑了,后面的妇女都鄙夷地看看他,从他身边一掠而过。
肃文捂着脸愣愣地立在了当场,那群看热闹的却更是起哄起来。
多隆阿与胡进宝分开人群,咋咋呼呼跑过来,“来么来头?连二哥都敢打,不打听打听我们是谁?快,别让她跑喽!”
肃文气得一脚踢在多隆阿的屁股上,多隆阿站立不稳,一下扑向前面一个少妇。
少妇一声惊呼,却依样画葫芦,在多隆阿左脸颊结结实实也留下了一个红手印。
多隆阿清醒过来后,却是不见了肃文和胡进宝的踪影,“奶奶的!”在众人的哄笑中,他骂骂咧咧走下桥来,还没走到天坛,却见肃文与胡进宝站在一处豆腐脑摊前正朝他呵呵直笑。
“你们这起子没心没肺没良心的小人,”多隆阿骂道,“以后不跟你们一块了。”他摸摸发烫的脸颊,犹自忿忿不平,“一点义气也没有!”
“行了,行了,别得便宜卖乖了,刚才是不是触手一团绵软?呵呵,挨了一巴掌也值,”肃文笑道,“好了好了,别跟个小媳妇似的了,走,喝碗豆腐脑去,二哥请客!”
三人到一摊前坐下,“哎,老板娘,给我多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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