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不同,老头子也知道,犬夜叉公子背后是下野,真要说在意,当主还是在意那个小姓多些……”
奴良滑瓢:“……!”
“就算做了恶事,殿下指不定也舍不得杀他,生上一半月的气说不定就好了,虽然犬夜叉白死了,但当主心里舒服,就怕他俩同归于尽,一个都没给公主剩下。”
奴良滑瓢:“……”
想到这里,他也发觉心态不对,更加痛恨奴良氏做出这等事来,搞得大家都不好下台,不禁就想呵斥一句“忘恩负义”。
老头一回头,看到罪魁祸首站在身后半步远的地方,先是被惊了一大跳,接着脑子里自动补全了一堆刑侦过程。
恰逢最后一丝日光落下山头,土田就这么看着这小姓的脸,生生从那双黑眼睛里看出一股让他毛骨悚然的妖冶感,莫名其妙让人觉得瘆得慌。
“你……”
滑头鬼后知后觉的指自己,眯起眼睛歪头笑:“我怎么了?”
土田让他笑的一股凉气直冲后脑,总觉得这人今天的状态不怎么对,脑洞顺着往下开,仿佛自己面前站着的这个已经不是活人而是怨鬼,吓得自己一个激灵,瞬间山崩地裂的咳嗽了起来。
滑瓢顺手将老人家扛在肩膀上,拿着烟枪的手轻轻磕了磕,沿着被雨水冲刷干净的石板路漫漫踱回了城主府。
“玉姬啊……”
这段路不长,但城主府构造曲折,也够他走好一阵子的,托了老人家一番话的福,奴良滑瓢终于有余裕,静下心来回忆一下中午到现在发生的事情了。
桔梗村离时野城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在有大事发生的情况下,骑马走山路肯定是来不及的,玉姬一辨认出纸上是血,神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他一眼。
奴良滑瓢果然也十分懂她,根本没等屋里剩下的半妖和巫女做出什么反应,屈膝一颠就把玉姬抱了起来。
等窗外枝头一晃,两个人已经飞过半空,落在了后山的小道上。
在大山深处的密林子里,只要枝叶不落,白天黑夜没什么区别,玉姬当时真的只是下意识转头看了看他罢了,所以同样被滑头鬼的当机立断震了一震。
但一瞬间的怔愣过后,再自他胸前仰头看去,白玉却意外的发现:这副抿着嘴唇面无表情的样子虽然和平时大相径庭,却和她记忆里浪荡的样子丝毫不见违和。
那时玉姬的大部分精力还放在了猜测城内出了什么事情上,只有在几个零碎的画面在脑海一闪而过时,她似是而非的想起:似乎在某个清晨,滑头鬼笑着说【你要妖怪的血,我便去帮你取来】时,她也曾产生过……奴良滑瓢是个温柔多情的俊朗男人的错觉。
这种缱绻异样的心情来得快去的也快,就算有些感触,赶上大敌当前,一堆似是而非的设想瞬间就将滑头鬼的音容挤杀的一干二净。
于是玉姬原本因为映出了男人面貌而有些怔愣的眸子,再次风起云涌般的变成了深蓝色。
当时滑瓢虽然只是一心赶路、好像没空没关注她表情的样子,但心头鼓动的感觉,却剧烈的像是马上要炸开一样。
——多难得啊。
这个女人居然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
要不是那束目光消逝的太快,滑瓢简直不能保证自己想要发抖的手臂还能不能好好抱着她。
不过这才是玉姬啊……
他猜这公主还是从小受宠太过,习惯了万事只顺着自己的心意来——这倒不是说她专横霸道,而是她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十分的固执己见,半点容不得别人打扰。
想看他便看他,想思索政事便干脆转了心思,从来不委屈自己什么,也从来不消磨时间对自己的心情多做探索。
奴良滑瓢是滑头鬼,天生的大妖怪,说不得将来就能统领百鬼,但他管天管地,能管别人脑子里怎么想吗?
人说心生情愫就莫要错过,但这公主全然没有这份意识,动心不过一瞬间,转头就能给你忘了,忘了也从不着急,半点不担心追悔莫及故人不再。
她的节奏从来就没变过,自在的仿佛她就这么慢慢腾腾的生活着,闲暇时灵光一闪,断断续续的意识到点什么——仿佛就算她要花上十年八年才能察觉出一份心意,也有的是人愿意耐心等她一样。
可怕的是你简直可以预见,等来根本不是自己想象中甜美完满的结局。
奴良滑瓢对人类的城市没多少归属感,成语说爱屋及乌,喜欢那栋房子,连屋檐上的乌鸦都珍惜的不得了,滑瓢却全然不这样想:他爱着那栋房子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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