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尾工作花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晚风微醺,残阳如血, 七个凶犯的尸体整齐的摆成了一排。
棺材铺老板喜气洋洋的从街边走来, 兴高采烈的给一地尸体量身长, 量完了发现这里面还有两个个子大的,铺子里一时没有现货,还要约木匠明早去山上砍树。
木匠翻白眼:“拿席子一卷扔后山算了,没几天野狼就能给处理干净,费那个事干什么……”
时野城就是早些年穷成狗的时候, 也没经历过被凶徒一路打进内城的可怕事件:其实早些年, 附近山里活跃的土匪,时野家前代老爷子带着府里那些有编制的武士兼任的, 现如今, 城里如今还有很多健在的老人家,当年就跟随老城主当过土匪。
不过时野老爷子那会儿单纯就是为了求财,过往商队肯给点过路费的话,他连人都不敢杀,和真正的亡命之徒比,光是气势就差得远了。
所以就七人队这一闹, 除了确切的伤亡, 城西还有好几个老人家被吓出了心梗。
时野城安稳惯了, 民众自尊心奇高,猛的闹出了这样的事,个顶个的愤愤不平。
为表愤恨,乡民们七嘴八舌的搬着建筑材料时, 还在锲而不舍的想辙如何报复回去。
城里会法术的只有城主府的药师寺大人,但乡间传言大家还是知道不少的,说来想去,决定把这几个人埋在城门口地下,让来来往往的车马行人都从他们身上踩来走去,棺材铺的老板抢上前来,提醒说:“是当主下令要把这些人关起来埋好的! ”
“哈?”
停了半晌,有人小心翼翼的开口说:“下午那会儿我离得近,当主似乎是说,这些人的灵魂会活生生的被困在尸骸里……”
一阵阴风刮过,站在尸体前面火热围观的群众们齐刷刷的退后了一步。
“这……不就是地缚灵吗?”
一开始被砸了场子的老板娘打了个寒颤:“不准埋到城门口!谁要踩在地缚灵头上做生意啊,半夜他们鬼叫怎么办?”
老管家傍晚时分来查看进度,顺便给义务劳动的大家发了点水果,一听这话,瞬间觉得有理。
“之前那个武士不就是这样?都死绝了还能回来报复当主,何况这些还是些没死透的……”
老人家其实还有一层顾虑:下午事态紧急,那两个侍卫行动太过匆忙,犬夜叉公子指不定……还真就是在井里沉着呢!
小姓奴良氏有没有同归于尽不知道,但他做下了这等事情,被抓回来了也只有死路一条。
冤死的公子,嫉恨而死的小姓,再加上之前那个作祟的武士,府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已经超标了,要是再在把怨恨着当主的七人众埋在城里……
你知道这些鬼会不会聚众闹事揭竿起义哦?
老人家盯着那几口准备好的棺木,严肃的沉下了脸色。
等奴良滑瓢走到城主府前那条街的岔道口,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一群又一群的热心民众正热火朝天讨论家乡的丧葬习俗。
再进一步说,集思广益如何永无后患的镇小鬼。
抬来的几具棺材横放在拴马桩旁边,木板上密密麻麻的画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在四角都沾了莫名其妙的符纸,滑瓢走到近前的时候,几个小伙子正热火朝天的举着榔头,按照北斗七星的轨迹在棺材板上钉钉子。
一根差不多一尺长。
土田管家双手背在身后,庄严肃穆的看着他们工作,老头脚下不远处还有一堆的铁链,看样子等会儿下葬前,还要把棺材再捆一遍才安心。
“这是干什么呢?”
“干什么?”
土田头都没回,当场冷笑一声:“当主判他们不死不活埋够一百五十七年,那就得保证他们怎么也跑不出来,不受刑都是我们大度了,怎么能给他们作祟的机会!”
——这才哪跟哪啊,看他晚上回去就把后院的井填了!
想到冤做了水鬼的两位公子,土田也不禁有些感慨:“殿下是不是命硬……”
等等。
老头清了清嗓子,重说:“殿下是不是因缘不好啊,宠个武士是地方间谍,寻了个心爱的公子,临过门前却沉了塘,枕边睡了许多年的小姓,到头来也不知是不是个心狠手辣的——”
说到这里,土田的声音瞬间低了下来:“奴良氏在时野家留了这么多年,当主看样子是把人放心里了,我倒宁愿是他打赢了……”
奴良滑瓢:“……?”
“便是因为嫉妒心强害死了人又如何,当主对他和对那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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