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做什么了,干脆由着他吃空饷去。
这让郑诚月心里很是郁闷,喝酒赌钱逛青楼,难道不是大多数男人的爱好么?怎么到了他这里就被人当贼防了?心里不敢对老叔有什么意见,渐渐的恨上租庸院实际上的掌舵人孔谦来,隔三差五,都要到老叔那里去告上一状,幸好郑安歌是个晓事的,不仅没有听郑诚月的谗言,最后还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
如今,这郑诚月就在这清平坊的坊道里,大声高歌,与一群舞伎翩翩起舞。几个帮闲跟在他的身后,与他一起跳舞,顺便吃吃舞伎的豆腐,惹得一群舞伎如惊弓之鸟,唯恐避之不及。
时文儿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缓步走下楼梯,“偶遇”到郑诚月,极其谦恭的拱手行礼道:“哎呀!这不是郑公子吗?失敬失敬。”
郑诚月停下舞步,微眯着双眼,使劲儿揉了揉,不认识。想着又是哪个一心结交的商贾,遂摆了摆手,斜睨着时文儿,不屑一顾的问:“你是谁?”
旁边有舞伎见是坊主的朋友时文儿,帮腔道:“哎呀郑公子,这位是时先生,京城有名的大皇商,品庭居的老板!”
郑诚月这才把七扭八歪的身子摆正了,他知道时文儿这位皇商,有允王背景,人家这么谦恭的行礼打招呼,不要说他,就算是老叔,至少也要客客气气的回上一礼,不然,打的可是皇叔的脸。
郑诚月打了个酒嗝,拱手回礼道:“时先生好!”这厮若是一直这么正正经经,也算是一个佳公子,可惜很快他的眼睛又斜睨起来,一脸猥琐的样子问,“时先生看起来是常客呀,和这些美人们都这么熟了?”
时文儿“呵呵”笑道:“到清平坊里来喝酒听曲会红颜知己,难道不是这洛阳城里的风雅事吗?文儿在广州,也同样开了一间,只是比起这里,差得远了。”
郑诚月一听这话,如遇知音,顿时觉得亲近起来,连连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