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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离梨轻轻的拍打着李承嗣的背,无声的安慰着。李承嗣亦靠在赵离梨的肩膀上,他觉得自己的这位皇后,是最明白自己心思的人。为了帮自己从母亲那里拿回久违的自主权,皇后得罪了母亲,才有今日之事。李承嗣觉得,给人下迷药这种事,出自皇家,实在太下三滥了。更何况那位时先生,也没有什么逾矩的地方。
这会儿,时文儿正站在清平司的二层卧房里的窗户前,看着外面清平坊里的热闹。今天出了这样的事,他索性住在了清平坊。反正他不是官员,就让人们以为他是一个风流浪子好了。
下面的坊间人来人往,清平坊里大多都是熟客,这里的姑娘基本都有固定的恩客,因这些姑娘们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很多客人反而拿这里当成了家。因这会儿已经宵禁,坊门一关,里面的人就开始丢下白天的身份,礼仪等等的顾忌,放浪形骸起来,喝酒、赌钱都是正常的,磕药也在所难免。
当然大多数客人都是来听歌观舞,这里有全洛阳城最好的歌舞伎,且是名满天下的伶人胡灵均调教出来的。
时文儿在楼上看到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其中有郑安歌的侄儿,郑诚勇的堂兄郑诚月。这郑诚月是郑安歌兄弟的儿子,郑安歌的这个兄弟早年死于战争,郑安歌对侄儿也是非常的关照。早年放在家里,与自己的儿子一起教养,如今长大了,又帮他成家,拨给他单独的院落过活,还帮他博取功名,推荐在租庸院里担任了一个郎官。。
可惜这郑城月却不学好,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俸禄很快吃光用光,接着卖田卖地,很快就只剩下一栋空荡荡的房屋,若不是有娘子的陪嫁,还有商人看着他的郑家背景随时塞给他的利是撑着,只怕这家伙可能已经去要饭了。
租庸院知道郑诚月的这副德行,不敢让他担任与钱粮有关的职务,可这厮本来就大事儿干不了,小事不愿做,这么一来就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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