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股怨气直冲脑门,不悦道:“既是真假难辨,那就不必这般大费周章了,小女子这便去告知福晋真相,贝勒爷今晚便可以知晓这病有没有痊愈,小女子恭候佳音。”
她说完才发现有些不对劲,这空气中怎么弥漫着一股子酸味儿呢?
胤禛看也没看她:“嗯,去吧。”
楠珺彻底地傻掉了。
刚才不过是负气的话,某人如此从善如流地回应,怎么有点触目惊心的感觉呢?
原谅她滥用词语吧,此刻某人正在凌乱中。她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那受虐的体质,每一次被虐都毫无征兆。今天还做足了准备,还是没能逃过一劫。算了,还是投降吧,和他对抗,六个字: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楠珺虽然决定向某人妥协,却免不了尝试抓一抓最后的救命稻草,四爷这么怜香惜玉,博点同情兴许效果更好一些……
于是……
楠珺:“贝勒爷何必为难小女子呢?若您真有此意,小女子也只有离开贝勒府,若是落下离间贝勒爷夫妻的名声,小女子在府中也难有立足之地。”
楠珺被自己的演技给雷到了,说话柔柔弱弱的不说,还装模作样地拭了拭眼角,其实根本就没有眼泪嘛。
这几句话冒出来,胤禛终于放下了笔,抬头单眉一挑:“离开贝勒府?”
楠珺装作惶恐的样子:“是。”
“去哪儿?”
“天下之大,总会有小女子容身之地。”
“四川?”
四川?呃,这个问题怎么又绕回来了?四爷,您脑洞真大。
楠珺突然发现可以用某个话题来终结这无休止的纠缠,定了定神,厚着脸皮道:“小女子适才就已说过,我对岳公子已无他念。他在四川也好,在京城也罢,都与小女子无关。贝勒爷若真要计较,小女子无话可说。今日小女子来此的目的达到了,这便告辞,贝勒爷是留是逐,小女子悉听尊便。告退!”
说完,微微欠了欠身,便转身出门走了,留下书案前一脸坏笑的胤禛。
……
回到如意室,楠珺立刻检讨自己,刚才将了胤禛一军,万一他当真了,把自己赶出贝勒府怎么办?急忙找来真真,询问她们目前的经济状况。
真真不明缘由,以为楠珺有急事需用钱,便将所剩钱财一一报上。
楠珺默了一阵,说道:“在这京城附近租一间普通的农舍需要多少钱?”
她是这么打算的,万一真的被赶出去了,租间农舍暂住,养点鸡鸭种点菜解决吃的问题,再合计做生意的事,反正还有钱,也不怕一时风餐露宿。
真真不解:“农舍?你是要用来做什么?开赌场么?”
楠珺:“……”
这脑洞比那个谁还大,不过这个提议还不错啦,万一真找不到合适的事,开个小型赌场也不错。
她正待称赞真真脑子够用时,小善却在外求见。
楠珺有些忐忑不安,他不会是来判自己“死刑”的吧?四爷真这么狠心?
小善一脸捉摸不透的表情来到楠珺跟前,思索了一阵才道:“贝勒爷让我来给您传个话,就算您要走,也要先把贝勒爷的病治愈了才能走。珺姐,贝勒爷患了什么病?”
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