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恍惚过后,又开始了她最拿手的哭天抢地:“贝勒爷,此事全因青卓而起,是她要害弘时,妾身做为弘时母亲,见孩儿病重难受,一时无状才出言不逊。贝勒爷怎不查明真相,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啊!”
这时,青岱又冷冷地冒出一句:“这府里只有侧福晋一人做过母亲么?福晋现在仍在为嫡长公子伤心不已,暄妍格格更不用说了。难不成这府中人人都想害您的孩子?哼,当年三公子出生时正是嫡长公子患病之际,没过几月,他就……贝勒爷,有谁来为福晋抱不平呢?”
青岱这一番话,齐欢更是听得胆战心惊,这话的苗头,似有弘时克死弘晖的倾向,加之她故意在长公子前加个嫡字,这让齐欢更加怒火中烧。
楠珺也在暗叹青岱嘴巴厉害,古人迷信,相信八字相克一说,这巧不巧的弘时生的那年就是弘晖夭折的那年,难怪齐欢此时不敢反驳。
“好了,你不是想查明莲子羹的真相么?正巧今日程太医来为我瞧病,也顺便让他看看那些莲子有无异状?”胤禛言毕,小善便将程太医请了进来,顺便将在厨房拿到的做莲子羹的食材放到书案上。
齐欢不知死活地冒了一句:“谁知道这些食材是不是早被人掉过包了。”
小善噗通一声跪下:“侧福晋,奴才昨日得知那莲子羹出了问题,就立即让厨房的侯管事将所有做莲子羹的食材封锁起来,不信您可以找他来当面对质。”
齐欢还想说什么,却被胤禛扬手打断:“是我叫小善去的,有问题么?”
楠珺心里在不停地敲锣打鼓:四爷,等您回来再让小善去做这事,那些食材估计早就被其他有心之人掉包了。
齐欢再不知死活,此刻也知道胤禛是铁了心要拿她的不是,只得乖乖闭嘴。
程太医将那些食材一一取样,再用特殊的药材将其浸泡进去,随后用银针一一测试,都没发现可疑之状。
“贝勒爷,这些食材都没有问题,可以放心大胆地食用。”程太医收起银针回复道。
齐欢不信,上前躲过银针,睁大了眼睛不放过一丝一毫,最终仍是没有发现一丁点蛛丝马迹。她仍不泄气,思索了一阵,抓着程太医的衣袖激动道:“程太医,万一青卓下的不是毒,而只是让弘时发热出疹的药呢?你的银针兴许测不出来。”
“放肆!”胤禛终于动怒。
齐欢惊得旋即跪下,大哭道:“贝勒爷,弘时也是您的孩子,您一定要找出害他的凶手啊!”
胤禛对程太医道:“有没有可能某些食材相克,混在一起食用就会导致这种病症的发生?”
“食也,药也,原本这些食材也是药,若说药性相克,却有这种可能。”程太医道。
齐欢一听,大喜过望,几步跪上前,发了狂一般大叫:“贝勒爷,您听到了吧!青卓常年与药为伍,定是知道哪些药相克,这才在食材中做了手脚!”
胤禛冷声道:“你不是只拿了生莲蓬给青卓剥么?难道还有别的东西?”
一时间,齐欢被问的哑口无言。
胤禛继续道:“青卓碰过的只有莲子一样,适才程太医已验过并无异状,你还有何话说?”
齐欢正待狡辩,胤禛起身示意小善送程太医出去。
送走程太医,小善折身回来,胤禛回座,沉声道:“传我的话,侧福晋以生子有功自居,对福晋不敬,罚禁足一月,母子不得相见,若侧福晋不能悔过自新,便将弘时过继给别人。”
楠珺大惊失色:他,他,居然将我的话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