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珺才意识到胤禛所说的不变是什么了,她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在涌动。
这一夜总算睡了个好觉,也没有做那些奇奇怪怪的梦,直到有人轻拍她的脸。
“嗯?四爷?您这么早就起来了?”
胤禛已经穿好衣裳,为了显得仍在重病之中,故意露出一副憔悴的样子。
“稍后我在隔壁处理家务,你若发出一点声响,我会把你送回八贝勒府。”说完,丢下满脸惊惧的楠珺去了隔壁。
小善进来伺候她洗漱,吃早饭。待她收拾完后,隔壁的胤禛才让小善把人叫进来。
楠珺看不到,只能竖起耳朵听。
率先被叫进来的便是此事的“元凶巨恶”侧福晋李齐欢。
她一进门便哭天抢地地跪在书案前大呼让胤禛给她做主。估计是昨夜得知绿枝被带走问话,预感胤禛会揪着自己羞辱青卓的事,这一来便先声夺人,把屎盆子先扣到青卓身上再说。
胤禛开口的第一句话便让齐欢浑身凉透。
“做主?你可不就是主么?还用我来做?”
胤禛的声音故作嘶哑,他说的轻描淡写,语气中透出的杀伤力让楠珺也感吃不消。
本来是恶人先告状,没想被胤禛来个半路截杀,齐欢伏在地上,连哭泣都忘了,喏喏地应道:“妾身不敢。”
接着,胤禛又来了杀伤力有过之而不及的第二句:“你还知道自己是妾身?”
其实,在府中,无论嫡福晋还是侧福晋乃至庶福晋格格,都自称妾身。然而妻妾终究有别,哪怕侧福晋如嫡福晋一样都是由朝廷册封,但正室就是正室,侧室就是侧室,表面做的再光鲜,也逃不过妾的命。嫡福晋自称妾身那是谦称,而侧福晋自称妾身,那才是名副其实。胤禛这么一问,妻妾的地位高低再分明不过。
楠珺不得不惊叹:还是四爷手段高啊。
然而,此时的齐欢还在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妾身不明白贝勒爷在说什么。”
胤禛不再与之言语,扬了扬手,小善便将青岱、渔舟、绿枝带了进来。
“青岱,你将侧福晋说过的话说给她听。”
青岱跪在地上直起身子,还作势挺了挺那并不傲立的胸,扬声将昨日对胤禛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楠珺听来,果然一字不差。齐欢在听到那句“不会下蛋的鸡”时,身体不由得抖了抖。
接着,胤禛又让渔舟说了一遍,最后,直接问绿枝:“他们二人说的有差么?”
绿枝几乎整个人贴在地上了,只能看见她微微地摇了摇头便没了动静。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胤禛一直扶着额头的手才终于放了下来,他若有似无地扫了齐欢一眼,淡淡道:“侧福晋,此事你认么?”
齐欢狠狠瞪了绿枝和渔舟一眼,愤愤道:“贝勒爷,这些话妾身确实说过。可,那是妾身在气头上,当不得真。谁让青卓在莲子羹里做了手脚想害我的弘时,妾身这才出言无状,还请贝勒爷恕罪!”
楠珺抹了一把汗:现在认错,迟了!
青岱听罢,悻悻地回了一句:“侧福晋,您这样说就想把此事推得一干二净?您说过的话就当放——没这回事么?”
那个“屁”最终还是没能在胤禛面前说出来。楠珺已经笑岔了气。
“你——”齐欢怒不可遏,大声道,“一个奴婢竟敢来教训我么?”
楠珺猛地蹦出两字:找死!
“她当然不敢,我敢。”
这句话犹如一个响雷在齐欢头顶上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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