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探向孕妇脉搏,脉象微弱不应指,“元气衰竭。稳婆,孩子是逆生还是顺生?”
稳婆一听油尽灯枯,也是惊愕住了,等她询问才回过神来,忙道:“是顺生,也没有脐带绕颈,再顺不过了。就是养得太好,个头大,玉娘又上了年纪,力不从心,所以才一直生不下来。”
沧笙又细细探脉,胎脉也是若隐若现,想无根浮萍虚弱无力。她不再犹豫,从袖中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分别扎入玉娘的涌泉、百会、膻中、合谷、足三里等几个穴位。
“喂,你别乱来啊。”稳婆一直不信她的郎中,见她拿针出来乱扎,连忙上前阻止。走到半路,却见昏死过去的玉娘倏然睁眼,好似吃了大力丸,狠狠揪着身侧两边的床被,额上青筋爆出,“啊――!”
随着她的一声惊叫,胎儿像圆球般从她两腿间滑落出来。
“生了,生了!”稳婆大喜,疾步上去将婴儿抱起来。
玉娘看了一眼啼哭不止的婴孩,心满意足地笑着昏过去了。
“玉娘?”两位妇人担心地喊着。
沧笙对她们摆摆手,往玉娘嘴里塞了颗泥色药丸,“放心,她性命无碍,只是累积昏睡,等养几日就好了。”
守在门外的余阿郎听到孩子的哭声,眼底一亮,见稳婆抱着孩子出来,急忙迎上去。
“恭喜阿郎,贺喜阿郎,你媳妇生了和小郎君。”稳婆欢天喜地地将孩子放到他手上。
余阿郎看着小小一坨婴儿,喜极而泣。
上门看热闹的年轻公子瞥了他一眼,心道: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
孕妇遇到难产,如果舍得,保小不保大,那婴儿顺利活下来的机会还是蛮大的。
见余阿郎一副有儿万事足的摸样,想他应该早就把媳妇的生死给抛之脑后了,年轻公子便开口问道:“不知里面的夫人可平安?”
“平安平安!母子均安!”稳婆激动道,“那姑娘可不得了哇,玉娘都昏死了,眼见就只有一个口吊着没绝。只见她‘唰唰’拿出几根针插下去,硬是将玉娘母子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哎呀,一手高明的医术与宫里的太医都比得……”
闻言,年轻公子眸中惊掠过一抹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