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看着激动得眼泪鼻涕齐流的壮汉,轻轻点头。心道: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运气简直不要太好!
年轻公子看了看她手上写着“治病救人”四个大字的布帆,张了张嘴,想说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医术,肯定是坑蒙拐骗地大骗子。
不过转念又一想,女人难产这事发作起来立竿见影,一有不对就翻白眼蹬腿一尸两命。如果她没有真才实学,救不活人,也就骗不到人。哎,算了算了,不说了,一看这壮汉显然是疾病乱投医,被逼的没办法,还是不要他泼冷水好了。
壮汉确实是走投无路,抓着沧笙就当救命稻草。他家就在转角处一条小胡同里,二话不说,立马将沧笙请回家。
年轻公子闲来无事,剑眉一挑,转眼就跟上去看热闹。
壮汉推开自己的门,里面隐隐有着急的声音传出:“玉娘,使劲啊,再使把劲……”
“稳婆,怎么办?玉娘晕过去了!”
壮汉听了,疾步跑进院子,冲上去就使劲拍打产房木门,担忧又焦急地喊道:“玉娘!玉娘?”
稳婆满手是血的从屋里出来,见到壮汉也是一脸惊慌焦急,“余家阿郎,玉娘昏过去了,您请的郎中呢?”
余阿郎将沧笙往前一推,“在这儿在这人。”
稳婆瞪大眼:“这明明是个小姑娘,哪里是郎中?”
余阿郎道:“潘郎中得了风寒,附近又没有其他郎中,这位姑娘说她自己会医术,我便大她请回来了。”
听这话稳婆哪里有不明白的,这是死马当活马医呀。
稳婆自己心里也有数,胎儿个头大,玉娘又年老体弱一直使不上劲,如今就一口气吊着没下咽,就是把宫里的太医请来了估计也挽救不了局面。
“你跟我进来吧。”稳婆叹口气,将人带进屋。
沧笙跨过门槛,血腥气扑鼻而来。抬眸一扫,屋里一位三十来岁的孕妇面色惨白地昏死在床上,腹部高高隆起,腿上搭着床厚棉被,蜿蜒而下的血水顺着腿肚往下流。
守在床边的还有两位妇人,其中一人见玉娘面色不对,颤抖着手去探她鼻息,却气若游丝,不由心头大骇,“油尽灯枯!”
沧笙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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