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自然心有不甘:“不然我们就将错就错,让郝家出伙食,我们自己出船挣钱好了。”
许哲抿嘴一笑:“有钱挣自然是好事,但是也要看哪些钱。我们在邕城既没有人,又没有钱,还没有本地大族支持,如果吃相再难看一些,那就真的的厕所里点灯-找屎了。”具体的许哲也没有细说,毕竟浩元理解,而许蒙牛只是抱怨罢了。
这个话题就此结束,许浩元又提了新事:“还有就是我这次去西京大营总觉得有些违和,”说罢仔细思索了一番:“我也没去过军营,说不出的感觉。”
“总觉得西京大营的守卫是不是太过严格,我从大营一百里外开始到进了大营见到张守备,至少过了四道岗,这还是明面上的。”
“而且我把信件递出去后,总觉得张守备有些尴尬,似乎不乐意在这个点来接待我。就算是后面爽快的答应售卖缴获的水贼船只给我们,脸色也不好。”
“比我们赊欠船只维修费用还要不好吗?”许蒙牛插句嘴。
“废话,”许浩元翻了个白眼:“按着道理这些船只都是缴获的战利品,无本的买卖,我们要买他应该很高兴才对,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啊。”
“而且,”许浩元停住嘴,下意识的看看四周:“他拿了我的信,并没有当时答应,而是让我到门外等了一会。”
许哲看着许浩元,面色严肃:“你想说什么?”
“就是你想的那个。”许浩元当即接口:“包括之前我在邕城太守府上看到的听到的,和这次我到西京大营看到的听到的,就是我想说的。”
“这只是你看到的听到的,我们没有任何的消息来源,在太守府上的时候赵太守也没有让我们知道的意思,就算你知道有贵人来到雍州又如何,”许哲干脆点明:“贵人是什么人,来做什么的,有什么目的,或者说我们怎么样才能帮上忙冒出头这些我们通通不知道,上杆子的买卖不是好买卖,同样上杆子的人也没人稀罕。”
“所以我才说继续去邕城打听,不要求帮上忙冒出头,至少当其他人知道事情的时候我们也必须得知道,不能成为最后一个晓得的人。”
“然后呢,一个才来雍州没几个月的县令,就算是第一个知道又能怎么样,你是觉得别人会觉得我可堪大用还是杀人灭口。”许哲有些心累:“我们才来邕城几个月,就算真的有什么事情也不该我们去出头,也轮不到我们去出头。”
“当务之急,还是应该着眼于邕城,先把治下做好,再去考虑其他事情。”看到许浩元沉默不语,“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可以有更多的机会,但是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与其我们冒冒失失的撞上去,倒不如稳扎稳打。”
“就像李明显,即使家境可以支持,也是先读书在出仕,没有听说他家谁先找关系当官的。捷径可以走,但是不能吧捷径当做成功的第一出口。”
“嗤,”许浩元打断了许哲的长篇大论:“我总归是你的主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该告诉你的信息我都告诉你了,其余的主意还是你自己拿。既然你说不需要,那便不需要吧。”说罢也不搭理许哲,径自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