邕城的县令,要是能够和平相处最好还是不要动刀子,至于要怎么样和平相处,当然是得看他郝大爷的说法了。
这边的许哲可不知道有人这么的念叨着自己,他正端着碗酒酿汤圆吃的正欢。做汤圆用的糯米是许氏和邻里换来的,不同于江南的糯米丝滑爽口,邕城的糯米带着点硬,带着点甜,柔韧且有嚼劲。
就像是许哲手里的这份酒酿汤圆,甚至不需要放糖,本身食材带来的甜味就足够让许哲念念不忘。许氏对于许哲嗜甜的喜好也是有些无语,从没有听说大男人喜欢吃这些东西的:“这个月都换了三回了,欧婶子还劝我糯米做的东西虽然好吃,但是不好克化,最好还是适量呢。”
“你就和她说家里人多,每个人都吃。”许哲头也不抬,对于这种话,他向来是耳边风,理也不理的:“你别说,这邕城的糯米就是好吃,家里种的糯米怎么都吃不出这丝甜味。”
“邕城不大落水,粮食产量不高,但是相应的水汽就不重,不止是糯米,那些甜瓜什么的,都好吃。”许蒙牛坐在台阶上,捧着比许哲大一号的碗也正在呼噜噜。
“就是东西运不出去啊,”许哲放下筷子,有些为难的戳戳碗里剩下的一个汤圆,有些纠结是硬撑下去还是放下不吃:“二子,张守备没有说什么吧?”
“还好,就是有些奇怪怎么这么个点去找他,不过看在家里的情分上该做的也做了。”许浩元不喜欢吃这些黏黏糊糊的东西,捧着碗茶水喝的有滋有味。
许哲看着被许氏夺走的最后一个汤圆,撇撇嘴:“上延那边不用多说,他们本身就有两艘采莲船,稍作改装就可以打捞泥沙。就是东柳那边你先透个底过去,船只的话他们自己集资一只就够了,剩余的谁有钱让谁出去。”
“晓得了。”许浩元拍拍衣服站起身子:“张守备说船只他可以给我们简单修整一下,但是改装成起沙船的话上面要加几根栀杆,外加固定打捞器械,安装设备,不用的东西还要拆掉,都是要专业的水上师傅才能干的活,这些就需要我们自己弄了。”
“我在雍州转了几天,倒是找着几个师傅,价钱也谈好了,因为扯着西京大营的虎皮,定金没给,张守备也知道。他放话可以准许我们先赊账,但是银子要一个月内到,不然后面他就不管了。”
“这样就可以了,估计没几天就有人自愿掏银子了。”许哲这个倒是不担心:“郝阳应该到上延了,采砂船的事情瞒不住,他很快就会知道。他知道,郝少雄也就知道了。河里的泥沙都是无主的,挖出来的泥沙可以直接给官府铺路,成本无非就是一个采砂船,这一进一出没几个月就可以挣着了,还白的一艘采砂船。”
“等到路修的差不多,河里也能带着清出一条往三岔河主道的河流,到时候稍作改装就可以作为船运使用,一举多得。之前邕城植物产丰富,却因为道路不通而无法换取资源,现在这么个现成的机会放在面前,郝少雄不会放弃的。”
“说的这么好的话,干嘛我们不自己上,平白给了机会那个家伙。”许蒙牛一仍筷子,有些不甘心,毕竟家里穷惯的,猛地一个赚钱的机会放在面前还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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