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倒!
然而,她的呼吸已经断了!
张家最后一条人命,也绝在蔚凌然眼前。
“啊……!”
凄厉悲愤的震天长喝,蔚凌然捶着胸口,喝声未歇,漫天风雨里腾窜起淡紫色狂影。
蔚凌然飓风般窜起狂奔冲去,雨天幕地里,她连大门都没走,直直撞上了两院之间的墙壁,这一撞以她的纤柔血肉之躯,生生撞出一个洞来,她步伐肃杀硬生生穿过了墙壁。
她从烟尘弥漫中碎石乱飞里,没有动功没有用真气,生生撞出一头一脸的鲜血,血液如雨纷飞溅下,顺着额角淌滴粘住了眼皮,模糊了视线,额上两颊一跳一突的剧烈扯痛,她却似乎没有感觉般,那些浓稠猩苦的血迹淋漓她甚至都没有抬手去擦一擦。
和心里郁愤悲烈的疼痛比起来,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她甚至真的没有感觉到痛!
蔚凌然在滂沱雨势中狂奔,在满院满地的尸首中狂奔。
她——太高估自己了!
她以为她可以心理强大的承受住那样抉择的后果,她以为她可以用她以后一辈子的时间与心思来弥补这一次的自私抉择,然而——不能!当那个一身不辩原肤之色的女子站在雨中昂然指着她谩骂,当那不堪凌辱的女子终于以那样一个永恒鄙视她的姿态死在她眼前。
蔚凌然终于像本已紧绷的弦再难承受一丝压力,绝然崩溃!
天崩地裂山河变换日月沧桑,瞬间将渺小如尘的她淹没天地。
蔚凌然此刻已经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只觉得四周风雨比锋利刀剑更冰凉,甚至连吸入肺腑的空气也冰锥似的寒与痛,自己心底却燥狂悲愤怒涛难平。
植入骨血的疼痛郁愤与精元霸道强悍的力量相互拉扯,激得她全身血流翻涌乱窜横冲直撞,想要突破她的肌肤穿透她的毛孔找到出口宣泄,那些狂涌如涛的血气就像一条条死死缠住她意识的毒蛇,扼得她神智模糊呼吸困难。
她要挣脱这种束缚,挣脱这些死缠的毒蛇。
她在呼啸中撒足狂奔,在暴风雨里血肉淋漓。
留在前院寻觅张家财物的三队铁衣已经听见了动静,有人已经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张望。
外面风声不止暴雨未歇,黑漆漆一片,几个从窗户探头张望的铁衣们相互对视了一眼,骂骂咧咧的道,“什么声音?鬼吼鬼叫的?”
然后他们一抬头,便看见黑暗中一道紫色影子,厉鬼一般煞气凛然踏上了长廊。
他们的眼睛刚看见淡紫色的人影,下一瞬便觉得脖子上一凉,一道乌沉冰冷的寒光电般闪过,下一刻,他们突然发觉自己的头颅落在了地上雨中。
一剑出,五颗还保持着倾身探视姿势的人头,骨碌碌离开了他们的身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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