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只镯子吗?”楚千浔望着那一抹光泽淡润的银白在她白皙如玉的手腕里戴着,真真是再合宜好看不过了,自然不允许她给脱下来,“这是太后给你的谢礼,你不收她心里难安,你就忍心?”蔚凌然表情一僵,捊镯子的动作顿了顿,他又道,“这东西有机关,戴上了便脱不下,你就别再捊了。”
蔚凌然默默叹了口气,也不说话了,转着眼珠在想,等下出去叫她家的保镖试试,兴许保镖会缩骨功什么的可以助她将这东西取出来,想了想又觉得憋气,就算少爷会缩骨功也不能帮助她改变骨头,看来这东西想要从她手里脱下来,确实难啊!
她在忧愁想着怎么脱下手镯,旁边女子突然欢声道,“媳妇,你这个手钏很漂亮!”
呃?蔚凌然低头看了看另一只手腕,迎上太后别有苗头的目光盯着冰蓝色翡钻手钏,神情一怔,随即充满歉意笑了笑,“太后,对不起,这只手钏是我娘亲留给我的遗物……!”那个……南宫奕,对不起了,为了保住手钏姑娘我只好再次让你扮我娘来着。
太后笑了笑,拍拍她手背以示安慰,又看了看一旁沉默不语的楚千浔,然后微泛遗憾的恬静笑着,蔚凌然也微微笑了笑,手钏是保住了,可不想要的手镯却再也取不下来。
这么一想,心下抑郁,唉……陷阱,到处都是陷阱,没料到如今连昔日挺厚道的沉寂少年也会耍心计设陷阱猎她。
往日两人相处,总小心翼翼避免挑明捅开那层朦胧的纸,楚千浔大抵也清楚她心里不会接受他,从他们相识,他就知道她一心志在寻找到神秘沧月族所在……,她只是不明白,楚皇帝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做出那么明显的暗示举动来。
告别楚千浔母子,蔚凌然回自己房里,刚推开一丝门缝,就看见某人好整以暇地坐在她房里与南宫谈下棋,徒戈怰很淡然站在一旁观战,她下意识扯了扯袖子,想赶紧遮住手腕里的镯子,不想姬沅和眼角一挑,看着她似笑非笑的道,“不听话,又收礼了?”
蔚凌然郁闷,心想你的眼咋就那么尖呢!什么叫她“又”收礼,她有经常收礼吗?
姬沅和拉过她的手,不置可否的看了看,半晌带着叹息道,“你啊!总在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
蔚凌然心下默然,嘴上却道,“你叫我怎么甩开一个病人的手!”
姬沅和看她一眼,懒懒往椅上一靠,面上竟闪过一丝苦笑,“这样温情的场面,你一定很喜欢吧!”
蔚凌然被他脸上的神色弄得怔了怔,难道这人与母亲关系不好还是幼年便痛失母亲?想了想又觉得有些惭愧,她从来没有去关心过这人,就连人家有没有母亲也不清楚,只理所当然的一边拒绝着人家又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人家对她的关爱。
一直在角落里静默笔直的身影一闪,闪到了少女身旁,二话不说抓起了她的手,然后将什么轻细的东西往她手腕里一穿。
蔚凌然低头,手腕里已多了一条火红的手链,她哭笑不得抬首盯着徒少爷,如今她成什么了,瞧瞧这双手,又红又蓝又白的,她没打算去马戏团走秀啊!
掂了掂链子便要往外脱,可惜那条火红缀着叶子的手链却似在她腕里生了根,随便她怎么弄也是脱不出来,她眉毛竖起,道,“少爷,你别闹了,赶紧把它弄出来。”
徒少爷紧紧抓着她的手,神情平静直直盯着她,半晌道,“我的!”
边上漫不经心对奕两人听闻这句齐齐转过头来,姬沅和眼睛似冒着两撮簇簇火焰,火光灼人的射过来,扫过徒少爷抓住她的手,再扫过她表情尴尬神情抑郁的脸庞,南宫谈微眯了眼,一向冷冽的眼神竟带起凌厉杀气飞向徒戈怰。
蔚凌然对上二人眼神,脚下直接跄踉不稳,挣了挣,终于甩掉徒少爷的龙爪,埋着头身形如风往门外急掠,她不要活了,这些人个个都是强悍的大爷,她一个也得罪不起,她的人生真是悲催啊悲催!
她决定了以后一定要找到天下机关巧手第一的人,专心偷师非要学全弄机关暗器的手艺不可。
过了几天,蔚凌然一行人终于动身去凤轩,楚千浔一直送她到了珞篱与凤轩相接的边境,才黯然作别,虽然凤轩邀他去观礼,但他作为继位不久的新皇,国事大堆等着他,如今百忙中抽身来武曲具已属不该,再去凤轩自然是万万不能的。
蔚大王作为代表全权代他珞篱出使凤轩,临别笑嘻嘻道,“放心吧,本大王一定不会坠了你珞王的威风。”
“我倒不是怕你坠珞篱威风。”楚千浔古怪看她,笑道,“我是怕你太威风,又将凤轩搞出什么问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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