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则有些畏惧害怕。她便明白应是太后发难了。
待她分别向太后、陛下请了安,还不等米黛筠向她请安,曾巩薇便冷笑道:“皇后真是诸事繁忙。放着陛下生病不管,也不知还有何其他重要事项?”
宋扬灵明明听出太后话中讽刺之意――为她理政,太后说话难听也不是一遭两遭了,因此不卑不亢道:“正因陛下生病,臣妾才在勤政殿整理奏章。”
“这我道不懂了,皇后管的不是后宫诸事,倒是管朝堂事务了!”曾巩薇霎时柳眉倒竖,收起冷嘲热讽的语调,怒气冲冲道:“一日两日如此也就罢了,如今竟成了例了!满朝文武惧你威势不敢谏言,我这个老太婆可不能看着你为所欲为,坏了祖制。”
曾巩薇正在盛怒,米黛筠自然不敢劝,连蔺枚都没说话。
还是宋扬灵自己道:“臣妾并不敢插手政事,这一月不过整理了奏章,然后向陛下汇报,并不敢擅做主张。”
蔺枚听了连连点头:“是,是,所有折子都是在我的授意下批的。”
曾巩薇冷哼一声,道:“那我问陛下一句,孟昱他去子长是做什么?”
“啊……”蔺枚不觉支吾起来。莫说他不知道孟昱去子长做出来,甚至连子长是个什么他都不知道。一边“啊”,一边转头去看宋扬灵。
宋扬灵顾不上这茬,一心想着太后如何得知孟昱在子长的!看来孟昱的行踪必定已被暴露。甚至此行目的他们也已得知。不然太后何故发这么大火!只不知孟昱调查到些什么。或者是否已身陷险境?
想到此,宋扬灵不免心急如焚,可又不便表露出来,故作镇定地笑笑:“不知太后此问是何意思?孟将军前番告假,我回禀过陛下的。”
蔺枚一听,想起来了,道:“是,孟卿告假了一段时日。”
“这一去一月,时日未免也太长了罢!难道是因为被降级心怀不满么?我看他要是再不回来,不如就罢官!再则,皇后为后宫之主,日日在勤政殿不是正理。陛下若身子仍旧不适,便任命几位大臣临时辅政罢。我一介女流懂的也不多,还是请米丞相、曾将军、李太师、赵太傅明日共议罢。陛下以为若何?”
曾巩薇这一步显然是将军之棋,字字在理,莫说蔺枚反驳不出,宋扬灵亦毫无办法。蔺枚只得道:“朕明日上朝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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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昱听范诒徽问完此行目的,心知是瞒不住的,索性一笑,泰然道:“范大人目光如炬。实不相瞒,在下姓孟,单名一个昱字。此次前来,确实另有目的。”
焦瑞在一旁听得惊诧莫名。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小县吏,于朝中人物并不熟悉,未曾听过孟昱的名字。
范诒徽则不一样,他在邸报上不知见过多少回孟昱的名字,知晓是功勋彪炳的将领,又有爵位在身,因此立刻离席,作揖道:“下官见过孟将军。”
孟昱亦起身还了一礼,却道:“大人若肯同我说说顺良榷铁的实话,倒比这些虚礼有用得多。”
范诒徽一抬头,直视孟昱,满色却很是难看,带着犹豫、怀疑,甚至不屑。顺良背后牵涉磁州军政,再背后更是有曾府为靠山,势力盘根错节,根本不是眼前这个年轻的孟将军解决得了的。
孟昱却像看透了他的心思般,浅浅一笑,道:“大人不妨坐下,我们害死方才这般饮酒作乐,才不辜负今夜月色。”他说着,自己拿酒壶满斟了一盏,举杯向前,一饮而尽。放下酒盏,意味深长地说一句:“磁州的天,要变了。若不及时抽身,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范大人,你说是夜不是?”
焦瑞听不明白,直愣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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